第一百二十五章凶手
第一百二十五章凶手
看着黑乎乎臭哄哄的刘疯子向自己扑过来，张娴吓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此时想站起来也来不及，她只能坐在地上迅速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尖叫。
刘疯子却在张娴刚才跌倒的地方停下来，弯腰捡起绊倒张娴的那块石头狠狠就砸向地面：“坏石头，把我妞妞绊倒了，坏石头，砸死你砸死你！”
张娴这才偷偷吁了口气，慢慢站起来：“刘叔，我没事。”
刘疯子不理她，连摔了好几次那石头，最后一次拿起来狠狠扔向鱼塘，扑通一声，那石头就沉到底，刘疯子这才拍着手直笑：“好，好，看你再绊倒我妞妞。”
张娴心头顿时一暖，喉头就有些哽咽，深呼了几口猛然想到自己要来做什么，赶紧的问道：“刘叔，米二叔跳塘那天，你看到了吗？”
刘疯子像是没听懂张娴的话，还在那里拍手直跳，口里竟然还哼起了小曲。
“刘叔，求求你清醒下好不好，现在好多村民都认定花姨是凶手，就要把她抓到监狱去的！”张娴也顾不上刘疯子浑身又臭又脏，拉住他的胳膊一阵摇晃：“刘叔，刘叔，求你想想好不好！”
刘疯子呆呆的看着张娴，再看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细白的小手和他的黑脏形成鲜明对比，或许这个情景让他久压心底的记忆泛涌上来，刘疯子竟然安静下来。
“刘叔？”
“米二，抱他！”刘疯子呵呵笑起来，来到鱼塘边做了一个猛力往下扔的动作：“米二，要洗澡！”
张娴一下子就愣住了，难道，难道是刘疯子把米二扔进了鱼塘？
“刘叔，你，你把米二叔扔到鱼塘里了？”
“他，要洗澡！”刘疯子又拍着手笑起来：“他要洗干净娶媳妇！”
村子里警笛声在呼啸，仿佛在通知张娴，他们就要离开了。
张娴看着刘疯子，他也在看着自己，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似乎在等着她的夸奖，或许在他的潜意识中，张娴就是他离开多年的女儿，如今长大成人的回来了。
“刘叔。”张娴狠下心不敢去看刘疯子的眼睛：“谢谢你，你能跟我去向公安说一下发生的情形吗？”
以刘疯子的思维他并不清楚张娴在说什么，但只要是张娴说的，他就会乖乖听着，张娴向他招招走，步履有些沉重的向村里走去，刘疯子呵呵笑着跟在后面，眼神始终盯着张娴的背影。
大旺带着几个民兵正在送公安同志离开，人群里没有爸爸，张娴一眼就看到警车里，花巧失魂落魄的坐在后面。
“花姨，花姨！”张娴跑过去一下子拦住警车：“花姨不是凶手！”
“小妹妹，我们也没有确定花巧是不是真正的凶手，但她的嫌疑最大，所以我们要带她回去审讯，小妹妹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带头的公安是位中年大叔，脸色黧黑却很和蔼。
“真的不是花姨！”张娴咬紧下唇，眼光看向紧跟在她身后的刘疯子：“你们，你们可以问他。”
围观的村人忍不住就开始议论纷纷，米大媳妇一直就躲在人群里，看到公安把花巧带走，兴奋得真要跳起来，猛然见张娴带着刘疯子杀出来，米大媳妇立刻叫道：“大家看看，这个妮子真是坏透良心了，为了包庇杀人犯，把个疯子叫出来当替罪羊，政府，政府，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公安大叔上下打量刘疯子几眼，心里多少也有些认定米大媳妇说的话，但做为一名执法者，他还是很秉持着公正的态度：“小妹妹，这不是小事，诬赖别人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不管对方是正常人还是思维不清晰者！”
“真的，我没有撒谎！”
米大媳妇一心只想着让公安赶紧把花巧抓走，又开始鼓动村人，村人此时也难分真假，但想想刘疯子已经疯了二十多年，平时也是人畜无害的存在，张娴为洗清花巧拿一个疯子抵罪，有些太过份了，指责声渐渐就响起来。
张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人群中，阴沉着脸低声喝道：“娴子，回家，大人的事你少管！”
“爸，爸，刘叔亲口告诉我的！”张娴见村人指责她，公安不相信她，几个公安跳上车就要走，真的急了，一把拉住刘疯子：“刘叔，你告诉大家，米二叔是怎么掉进鱼塘的！”
刘疯子傻傻看着张娴，拍着手直笑：“米二，要洗澡，洗澡，扑通！”说着他又做了一次扔东西的动作：“我是好人，帮他洗澡！”
众人一阵的哗然，两个公安立刻跳下车，一左一右就扭住刘疯子往车上拖。
“妞妞，妞妞，啊，啊！”刘疯子立刻挣扎起来，但他一个疯子哪有公安的力气大，一下子就被按倒在地上，一幅手铐就铐在他的手腕上。
“两个人都有嫌疑，我们要带他们一起回去审讯！”公安大叔发动了汽车。
而车内的刘疯子受到这样的剌激，整个人开始发狂起来，把那头就不停的往车窗的铁栅栏上撞。
“造孽造孽！”米大媳妇指着张娴：“真是丧天良啊，也不知道她给疯子灌了什么迷魂药，疯子就这么听她的话，她这是要把疯子送上死路啊！”
村人虽然没有附合，但那脸色却已然非常难看。
“妞妞，妞妞！”刘疯子还在拼命的撞着铁栅栏，额头上面一片血肉模糊。
张娴紧咬着下唇傻傻看着刘疯子，突然一下子追上已经缓缓驶动的警车：“刘叔，刘叔，你别撞了，等你回来再给我摘莲蓬，刘叔，你要听公安的话啊！”
刘疯子立刻冷静下来，死死盯着张娴突然嘿嘿一笑：“妞乖，爸回来给你摘莲蓬，”
警车拉着剌耳的笛声离开了，张娴呆呆站在那里，村人的议论似乎还在耳边嘈杂，但她却什么也没听进去，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她算是帮了花巧还是害了刘疯子呢？
嘴角一阵的冰咸，泪水不知不觉就滑满了全脸。
看着黑乎乎臭哄哄的刘疯子向自己扑过来，张娴吓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此时想站起来也来不及，她只能坐在地上迅速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尖叫。
刘疯子却在张娴刚才跌倒的地方停下来，弯腰捡起绊倒张娴的那块石头狠狠就砸向地面：“坏石头，把我妞妞绊倒了，坏石头，砸死你砸死你！”
张娴这才偷偷吁了口气，慢慢站起来：“刘叔，我没事。”
刘疯子不理她，连摔了好几次那石头，最后一次拿起来狠狠扔向鱼塘，扑通一声，那石头就沉到底，刘疯子这才拍着手直笑：“好，好，看你再绊倒我妞妞。”
张娴心头顿时一暖，喉头就有些哽咽，深呼了几口猛然想到自己要来做什么，赶紧的问道：“刘叔，米二叔跳塘那天，你看到了吗？”
刘疯子像是没听懂张娴的话，还在那里拍手直跳，口里竟然还哼起了小曲。
“刘叔，求求你清醒下好不好，现在好多村民都认定花姨是凶手，就要把她抓到监狱去的！”张娴也顾不上刘疯子浑身又臭又脏，拉住他的胳膊一阵摇晃：“刘叔，刘叔，求你想想好不好！”
刘疯子呆呆的看着张娴，再看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细白的小手和他的黑脏形成鲜明对比，或许这个情景让他久压心底的记忆泛涌上来，刘疯子竟然安静下来。
“刘叔？”
“米二，抱他！”刘疯子呵呵笑起来，来到鱼塘边做了一个猛力往下扔的动作：“米二，要洗澡！”
张娴一下子就愣住了，难道，难道是刘疯子把米二扔进了鱼塘？
“刘叔，你，你把米二叔扔到鱼塘里了？”
“他，要洗澡！”刘疯子又拍着手笑起来：“他要洗干净娶媳妇！”
村子里警笛声在呼啸，仿佛在通知张娴，他们就要离开了。
张娴看着刘疯子，他也在看着自己，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似乎在等着她的夸奖，或许在他的潜意识中，张娴就是他离开多年的女儿，如今长大成人的回来了。
“刘叔。”张娴狠下心不敢去看刘疯子的眼睛：“谢谢你，你能跟我去向公安说一下发生的情形吗？”
以刘疯子的思维他并不清楚张娴在说什么，但只要是张娴说的，他就会乖乖听着，张娴向他招招走，步履有些沉重的向村里走去，刘疯子呵呵笑着跟在后面，眼神始终盯着张娴的背影。
大旺带着几个民兵正在送公安同志离开，人群里没有爸爸，张娴一眼就看到警车里，花巧失魂落魄的坐在后面。
“花姨，花姨！”张娴跑过去一下子拦住警车：“花姨不是凶手！”
“小妹妹，我们也没有确定花巧是不是真正的凶手，但她的嫌疑最大，所以我们要带她回去审讯，小妹妹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带头的公安是位中年大叔，脸色黧黑却很和蔼。
“真的不是花姨！”张娴咬紧下唇，眼光看向紧跟在她身后的刘疯子：“你们，你们可以问他。”
围观的村人忍不住就开始议论纷纷，米大媳妇一直就躲在人群里，看到公安把花巧带走，兴奋得真要跳起来，猛然见张娴带着刘疯子杀出来，米大媳妇立刻叫道：“大家看看，这个妮子真是坏透良心了，为了包庇杀人犯，把个疯子叫出来当替罪羊，政府，政府，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公安大叔上下打量刘疯子几眼，心里多少也有些认定米大媳妇说的话，但做为一名执法者，他还是很秉持着公正的态度：“小妹妹，这不是小事，诬赖别人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不管对方是正常人还是思维不清晰者！”
“真的，我没有撒谎！”
米大媳妇一心只想着让公安赶紧把花巧抓走，又开始鼓动村人，村人此时也难分真假，但想想刘疯子已经疯了二十多年，平时也是人畜无害的存在，张娴为洗清花巧拿一个疯子抵罪，有些太过份了，指责声渐渐就响起来。
张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人群中，阴沉着脸低声喝道：“娴子，回家，大人的事你少管！”
“爸，爸，刘叔亲口告诉我的！”张娴见村人指责她，公安不相信她，几个公安跳上车就要走，真的急了，一把拉住刘疯子：“刘叔，你告诉大家，米二叔是怎么掉进鱼塘的！”
刘疯子傻傻看着张娴，拍着手直笑：“米二，要洗澡，洗澡，扑通！”说着他又做了一次扔东西的动作：“我是好人，帮他洗澡！”
众人一阵的哗然，两个公安立刻跳下车，一左一右就扭住刘疯子往车上拖。
“妞妞，妞妞，啊，啊！”刘疯子立刻挣扎起来，但他一个疯子哪有公安的力气大，一下子就被按倒在地上，一幅手铐就铐在他的手腕上。
“两个人都有嫌疑，我们要带他们一起回去审讯！”公安大叔发动了汽车。
而车内的刘疯子受到这样的剌激，整个人开始发狂起来，把那头就不停的往车窗的铁栅栏上撞。
“造孽造孽！”米大媳妇指着张娴：“真是丧天良啊，也不知道她给疯子灌了什么迷魂药，疯子就这么听她的话，她这是要把疯子送上死路啊！”
村人虽然没有附合，但那脸色却已然非常难看。
“妞妞，妞妞！”刘疯子还在拼命的撞着铁栅栏，额头上面一片血肉模糊。
张娴紧咬着下唇傻傻看着刘疯子，突然一下子追上已经缓缓驶动的警车：“刘叔，刘叔，你别撞了，等你回来再给我摘莲蓬，刘叔，你要听公安的话啊！”
刘疯子立刻冷静下来，死死盯着张娴突然嘿嘿一笑：“妞乖，爸回来给你摘莲蓬，”
警车拉着剌耳的笛声离开了，张娴呆呆站在那里，村人的议论似乎还在耳边嘈杂，但她却什么也没听进去，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她算是帮了花巧还是害了刘疯子呢？
嘴角一阵的冰咸，泪水不知不觉就滑满了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