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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2)


  何生楝说:“你那时的教官是我朋友,他和我讲,自己手底下有个娇气到不行的女孩,一晒就蜕皮,只能天天病秧子一样待在树荫里。”

  白思禅有些窘迫,解释:“但我真的没法晒啊。”

  “我知道,”何生楝微笑着说,“我起初也以为又是个弱不禁风的娇姑娘,直到我亲眼看到那个病秧子。”

  小姑娘穿着并不合身的军训服,帽檐下是一张白嫩嫩的脸;因为帽子大,头小,几乎半张脸都被挡了去。

  单单是瞧见一张不点而红的小嘴巴,就令何生楝再也移不开视线。

  没有人能描述出何生楝当时的内心想法——

  如同寂寂黑夜中,炸开一朵烟花。

  白思禅怔住了。

  她说:“你这算是……见色起意?”

  “我不否认,”何生楝说:“我还看了你打靶,枪枪中红心。我想啊,这哪里是病秧子,分明是神枪手啊。”

  击中的不止靶心,还有他的一颗心。

  白思禅羞赧:“我之前学过一段时间。”

  “我给你连续送了两个月的花,但是你无动于衷。”

  白思禅头低的更厉害了:“平时收的花太多……我都送去附近的小学了。”

  a大每周三下午都有去周遭小学义务授课、科普计算机知识的活动,白思禅常常去。每次收到爱慕者送来的鲜花和礼物,能退则退,退不掉的全打包送到了小学里去。

  她压根就不知道何生楝送过花。

  何生楝叹气:“我就知道。”

  他送了两个月的花,没有一分一毫的回应;恰逢父亲生意有变,何生楝便奔赴过去帮忙;原以为自己对着小姑娘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直到两周前,他又一次见到了白思禅。

  两年未见,她没有分毫变化,依旧是那样明丽,依旧是那样令他神魂颠倒。

  何生楝没有说那么多,并不想把一个愣头青一样的自己剥出来给她瞧。他说:“你看,我用了两年多的时间,难道还算突然?”

  “但是啊,”白思禅想了好久,“但是我应该还不喜欢你。”

  “你是不是要给我发好人卡了?”何生楝捏了捏她的手,一脸平静,“我可以等你,思禅,我等你喜欢上我。”

  白思禅懵了,这种事情还能等吗?

  她踌躇:“那万一我永远都喜欢不上你呢?”

  何生楝不答,反问:“你会喜欢别人吗?”

  白思禅下意识地摇头。

  从小到大,在她的人生观中,爱情只占了小到不能再小的一部分。

  “那就不用担心,”何生楝轻声说,“除非你找到了真正喜欢的人,不然我不会放手。”

  白思禅难以理解他这种行为:“你图什么呀。”

  “图你。”

  何生楝松开了她的手,低声问:“我能亲你一下吗?”

  白思禅利索地拒绝:“不可以。”

  方才只是眼角红,现在脸颊也是红扑扑的了。

  抹了一层胭脂色。

  “在你愿意之前,我不会动你,”何生楝揽过她的腰,又松开手,“你不用担心,我还是有这点定力。”

  白思禅反驳:“你这话没有可信度。”

  何生楝原本都站起来了,闻言,俯身,双手抵着沙发,将她困在自己的臂膀之中:“小思禅怎么会这样觉着?”

  白思禅咬唇:“咱们俩刚领证的那个晚上,你不是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何生楝笑了:“傻姑娘。”

  他看着被困住的小女孩,决意告诉她事实:“那天我没碰你,只是帮你换了衣服。”

  ——然后,他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旖旎的想法。

  这个答案始料未及,白思禅连惊呼声都发不出了,只是震惊地看着他。

  何生楝从怀中,将那块玉取出,挂在了白思禅脖子中。

  “那血迹——”

  “我的手不小心刮破了。”

  ——流鼻血这样丢人的事情,他才不会说。

  白思禅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这人也太阴险了吧!

  她怏怏不乐:“你还说自己不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