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有说王画眉和秦文祥的事情，这其实也是两个人的默契。不论是秦文祥还是王画眉，两个人和赵华华都有非比寻常的关系，赵华华不说怎么对两人的处置，其实就算是给两个人求情了。

  倒是王哲的态度也很奇怪，他既没有说怎么处置两个人，也没有说原谅这两个人，倒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赵华华有些不明白王哲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王哲现在不处置他们，等自己查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应该也不会处置他们。

  挂断了电话以后，王哲并没有赵华华心里那么轻松。他确实怀疑郑安石，但是并不代表他就认为分店里只有一个内鬼。分店很多的员工都是总部过来的，和崔海有交集这是很正常的。

  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事情反而不好办。觉得谁都有嫌疑，那么最后的结果往往是谁都没有嫌疑。就像这次的秦文祥事件，如果他一口咬定和崔海只是正常的往来，王哲也没法给秦文祥定罪，甚至只要秦文祥不说，他都没有办法。

  这其实也是总部控制分店的一个手段，总部巍峨方便店长运营，给了店长很多的权限。但是分店毕竟是一个利润很丰厚的企业，如果放任店长胡来，那么总部的利润可能就会受损。

  正是在这样的大前提下，总部才会插手财务主管和人事主管的人命。如果两个主管都是总部辖区的，他们肯定会执行总部的命令，不仅在这两个领域对店长进行限制，在日常经营中还可以对店长进行监督，确保店长不会做出损害分店的利益。

  在这样的情况下，分店的人也不可能全部和他这个店长一条心。不打呼别人，就算是赵华华，他来分店的时候一定就受到过高层的吩咐，在财务状况和日常经营中看着自己，有问题向他们汇报之类的话。

  只是他既没有做出损害分店利益的事情，也没有打压异己，所以自己和赵华华相处很愉快。王哲相信如果只要犯了一点错误，赵华华会是第一个站出来制止自己的人。

  对于这样良性的监督，王哲虽然觉得不爽，但是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他不能接手那些来监督自己的人给分店造成什么损失，尤其是内鬼。王哲认为既然总部派过来的人可以监督他，但是前提必须是他们自己也要立身周正。

  所以说王哲的愤怒不仅仅是针对那些出卖分店利益的人，还有哪些对他不信任的总部领导。你说你们派人来监督我，我不反对，但是你们怎么找也要审核一下吧？什么人都往这里派。这不是给他捣乱吗。

  可能赵华华因为身份的原因并不明白，但是张依依就坐在王哲身边，怎么会不明白王哲的想法。张依依从来都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见王哲很愤怒，张依依安慰道：“其实你应该庆幸，他们派来的人出了问题，下次还会再派人过来吗？”

  “你是说？对了，确实只这样，既然这些人是总部派来的，那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责任也不在我，总部也没有理由因为这个处罚我吧。”王哲得意地说道。

  见王哲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张依依继续对王哲说道；“王哲，不是我多嘴，我觉得你说的这个内鬼应该不是郑安石。你说他和崔海有个偶姐，这个我相信。但是你要是说他伙同别人盗车，我是不相信的。”

  经张依依这么一说，王哲才想起郑安石和张依依可是同学，他对郑安石的了解科比自己了解得多。所以听到张依依这么说，王哲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呢？他对我可是很介意啊，我不相信他真的那么人畜无害。”

  “郑安石确实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他只会记仇不会感恩，所以我才回看他不顺眼。至于你跟我说她对你一直毕恭毕敬，我觉得你要闲心了，他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就阴你一下，让你不能翻身。”张依依警告道。

  听到张依依这么说，王哲脸上一红，就低下了头。张依依只说郑安石恨自己，但是并没有说具体原因。这个原因张依依或许不清楚，但是王哲确实记得的。当时自己和张依依亲热的照片可是在崔海手里呢。

  一定是崔还把自己和张依依在一起亲热的照片给郑安石看了，郑安石才会恨自己。但是王哲并不能感受到郑安石对自己的不满，所以一直也没有太当回事。也不是没有感受到，不过那是工作之前的事情了。

  自从郑安石来到了分店上班，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所以对自己还算恭敬。在很多事情上对自己还算顺从，也没有给自己使什么绊子，所以自己和郑安石还算相安无事。

  见王哲不说话，张依依知道王哲一定想起了那晚的事情，脸也不由自己的红了。和王哲不一样，其实张依依对那晚隐隐还是有些印象的。当时王哲和宋馨有过关系，所以并不如张依依那么渴望。

  可正是越渴望，所以张依依对那晚的事情越记忆犹新，甚至很多可以忽略的细节也慢慢的回忆起来。这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张依依面对王哲的时候总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仿佛昨天才发生了那件事情似的。

  也许是发现了两人都有一下不对劲，王哲连忙转换了话题，对张依依说道：“那你为什么就肯定不会是他呢？他队伍有不满，现在又有机会，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吧？”

  “你这么说就说明你没有仔细研究过郑安石这个人，这个人什么事情都喜欢玩阴的，他的心思很深沉，所以他哪怕跟人为敌，都喜欢背地里下手，而不是面对面的较量。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谁要是得罪了她，他都会背地里阴人，”

  看到王哲很感情趣的样子，张依依也没有隐瞒什么说道：“他的手段堪比三十六计，什么借刀杀人，隔岸观火之类的东西都被他玩了很多遍。你以后就知道了。”张依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