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疯子
第九十一章疯子
一双手臂突然就从后面抱住张娴，随即一张臭嘴就往她耳边凑：“嘻嘻，闺女，闺女！”
张娴吓得几乎快要晕过去，心脏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听着这个声音半天才缓过劲来，原来是村里的刘疯子。
刘疯子原名叫刘来，他媳妇身体不好，生下一个闺女没多久就生病走了，刘来家庭条件不好，续弦是指望不上了，就守着他闺女爷俩过，他疼这孩子疼得村人都有些受不了，捧在手里含在口中都不足以表达。
但或许他跟那孩子也是有缘无份，那一天刘疯子给人帮忙干活，就喝多了，平时他都记得把门关好，不让孩子自己出去，但就那一天他忘了关门，六七岁的小孩正是贪玩的年纪，偷偷就跑出去。
那时候也是夏天，北地里有人家种藕，莲蓬长得非常好，一群小孩就奔了那去，也不管荷叶杆子拉腿扑腾腾跑进去摘得不亦乐乎。
那时候小孩子玩的吃的都比较少，有好经常疯玩的小孩会捡地方，跑进莲蓬多的地里就大声宣布那是他的地盘，认也不许进来。
别的小孩都不理，那荷叶有的长是比大人还高，钻进就像池塘的几尾小鱼苗，谁能看到谁。
但刘疯子的闺女第一次来，小孩老实又胆小就真不敢去那些地里，于是就自己去找没人占领的地头，结果就掉进河沟里。
等到有村人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
噩耗传到刘疯子那里，他先是坐在地上瘫了半天，当看到浑身是泥的闺女时，刘疯子咧着嘴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大嘴巴使劲的抽自己直抽到口鼻喷血，然后抱起那小闺女，嘴里不停的说：“看娃弄得这脏，爸给娃洗澡，我娃最乖！”
村人以为他是疼极，谁知道却已经疯了。
听着他的声音张娴这才回过一口气，赶紧想要挣脱，一方面她又想要顾忌那盆野鸡肉，一方面刘疯子的力气大得吓人，浑身散发的恶臭差点都要把她熏晕过去，而且在这里也没人帮她，张娴只急得大叫。
“看娃弄得这脏，爸给娃洗澡，我娃最乖！”
刘疯子的语气变得异常温柔，但他的手臂越勒越紧，甚至开始要脱张娴的衣服。
张娴直急得快要晕过去，刘疯子抱的她根本动弹不得，虽然知道他是个疯子，但真要被人看到这种情形，她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做人。
“爸，爸！”
刘疯子听到这个叫声似乎微愣，突然身体一僵，就听着咕咚一声，刘疯子就躺在了地上。
张娴浑身像是要断了一样，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怀里的盆咣得一声也掉在地上。
“娴子，娴子！”一个焦灼的声音，一张似乎很熟悉的面容，一双流露着急切的眼睛，张娴脑子立时恍惚了一下，这个人，跟自己长得好像，她，她是自己的亲妈吗？然后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黄，身下硬梆梆的像是炕，她重新闭上眼让自己稍稍清醒一下，这才看到炕边坐着一个人，虽然已经不年轻，但也能看出她年轻时是位美女。
“花姨！我，我？”张娴认出这是花巧，自己一定是躺在她家里，她赶紧要起来。
花巧去轻轻按住她笑道：“这个炕是我新盘的，没人睡过，不脏，你躺着好好歇歇。”
“不是，我，我爸让我送野鸡肉给你和米二叔，我？”张娴忍不住有些懊恼，整整一盆鸡肉呢，这个刘疯子也真是的，哪会犯病不行偏偏挑这个时候。
“就掉了几块出来，其他都在盆子里，我给腾到碗里，盆也洗干净了，你先歇歇，回头我送你回去。”花巧越看越觉得她就是李秀转世，越看越像自己年轻的时候，那脸上的笑意已经掩饰不住的荡漾开来。
“刘疯子？”张娴的善良又发作了。
“打晕了，不会理那个老东西，见天出来吓唬小姑娘！”花巧忍不住伸手替张娴撩起散落下来的秀发，看那张粉白小脸上还有王大花留下的指痕，一阵心疼，在心里立时又把王大花骂个几十遍。
张娴又坐一会儿，看着花巧总是不错眼的盯着自己，她就有些不好意思起身下炕：“花姨，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我爸要担心了。”
“娴子！”花巧赶紧按住她跑进里屋，就听着一阵翻东西的动静，随后花巧抱着一块鲜艳的布料出来：“姨老了，这么鲜的料子也穿不起，你不嫌弃姨就拿着吧！”
张娴赶紧摆手一边就跑出来，花巧追出院墙，眼看着张娴一溜烟跑得老远，她有些失落的看着手中的料子幽幽叹了口气，那孩子也嫌弃她啊。
回到家的时候，张老太太看她小脸煞白，赶紧追问怎么了，知道是被刘疯子吓的，一边埋怨张刚不该让张娴这大晚上去地头，一边又赶紧让张刚去大神奶奶那要点香灰，给张娴安魂用。
“妈，她那么大个姑娘了，哪就能吓着。”王红见张老太太这么紧张张娴，立刻就泛醋意，张凤被打那么厉害，这老太太也没劝说一句。
“怎么不能！”张老太太瞪她一眼：“这孩子从小魂就不全，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红如何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张娴的亲妈在北地里呢，她对张娴不好，她亲妈肯定不放心，得时常过来看看自己的闺女。
“我又没说什么！”王红轻声嘀咕几句，回西屋自己生闷气去了。
张老太太现在也懒得理会她，只在那里询问张娴有什么不舒服。
“妈！”张凤见王红一鼻子灰的进来，立刻就笑起来：“我奶又骂你了吧，妈，要不，咱去县城二姐那里住几天吧，总在家里受气，等到我去上大学的时候，估计得被憋出神经病了！”“别瞎说，妈以后还指着你争气呢！”王红嗔怪几句，想想张凤的话也有些道理，现在天热也没什么活，就是有张娴也都能干完了，现在全家都在挤兑她们娘俩，不如出去散散闷气。
一双手臂突然就从后面抱住张娴，随即一张臭嘴就往她耳边凑：“嘻嘻，闺女，闺女！”
张娴吓得几乎快要晕过去，心脏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听着这个声音半天才缓过劲来，原来是村里的刘疯子。
刘疯子原名叫刘来，他媳妇身体不好，生下一个闺女没多久就生病走了，刘来家庭条件不好，续弦是指望不上了，就守着他闺女爷俩过，他疼这孩子疼得村人都有些受不了，捧在手里含在口中都不足以表达。
但或许他跟那孩子也是有缘无份，那一天刘疯子给人帮忙干活，就喝多了，平时他都记得把门关好，不让孩子自己出去，但就那一天他忘了关门，六七岁的小孩正是贪玩的年纪，偷偷就跑出去。
那时候也是夏天，北地里有人家种藕，莲蓬长得非常好，一群小孩就奔了那去，也不管荷叶杆子拉腿扑腾腾跑进去摘得不亦乐乎。
那时候小孩子玩的吃的都比较少，有好经常疯玩的小孩会捡地方，跑进莲蓬多的地里就大声宣布那是他的地盘，认也不许进来。
别的小孩都不理，那荷叶有的长是比大人还高，钻进就像池塘的几尾小鱼苗，谁能看到谁。
但刘疯子的闺女第一次来，小孩老实又胆小就真不敢去那些地里，于是就自己去找没人占领的地头，结果就掉进河沟里。
等到有村人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
噩耗传到刘疯子那里，他先是坐在地上瘫了半天，当看到浑身是泥的闺女时，刘疯子咧着嘴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大嘴巴使劲的抽自己直抽到口鼻喷血，然后抱起那小闺女，嘴里不停的说：“看娃弄得这脏，爸给娃洗澡，我娃最乖！”
村人以为他是疼极，谁知道却已经疯了。
听着他的声音张娴这才回过一口气，赶紧想要挣脱，一方面她又想要顾忌那盆野鸡肉，一方面刘疯子的力气大得吓人，浑身散发的恶臭差点都要把她熏晕过去，而且在这里也没人帮她，张娴只急得大叫。
“看娃弄得这脏，爸给娃洗澡，我娃最乖！”
刘疯子的语气变得异常温柔，但他的手臂越勒越紧，甚至开始要脱张娴的衣服。
张娴直急得快要晕过去，刘疯子抱的她根本动弹不得，虽然知道他是个疯子，但真要被人看到这种情形，她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做人。
“爸，爸！”
刘疯子听到这个叫声似乎微愣，突然身体一僵，就听着咕咚一声，刘疯子就躺在了地上。
张娴浑身像是要断了一样，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怀里的盆咣得一声也掉在地上。
“娴子，娴子！”一个焦灼的声音，一张似乎很熟悉的面容，一双流露着急切的眼睛，张娴脑子立时恍惚了一下，这个人，跟自己长得好像，她，她是自己的亲妈吗？然后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黄，身下硬梆梆的像是炕，她重新闭上眼让自己稍稍清醒一下，这才看到炕边坐着一个人，虽然已经不年轻，但也能看出她年轻时是位美女。
“花姨！我，我？”张娴认出这是花巧，自己一定是躺在她家里，她赶紧要起来。
花巧去轻轻按住她笑道：“这个炕是我新盘的，没人睡过，不脏，你躺着好好歇歇。”
“不是，我，我爸让我送野鸡肉给你和米二叔，我？”张娴忍不住有些懊恼，整整一盆鸡肉呢，这个刘疯子也真是的，哪会犯病不行偏偏挑这个时候。
“就掉了几块出来，其他都在盆子里，我给腾到碗里，盆也洗干净了，你先歇歇，回头我送你回去。”花巧越看越觉得她就是李秀转世，越看越像自己年轻的时候，那脸上的笑意已经掩饰不住的荡漾开来。
“刘疯子？”张娴的善良又发作了。
“打晕了，不会理那个老东西，见天出来吓唬小姑娘！”花巧忍不住伸手替张娴撩起散落下来的秀发，看那张粉白小脸上还有王大花留下的指痕，一阵心疼，在心里立时又把王大花骂个几十遍。
张娴又坐一会儿，看着花巧总是不错眼的盯着自己，她就有些不好意思起身下炕：“花姨，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我爸要担心了。”
“娴子！”花巧赶紧按住她跑进里屋，就听着一阵翻东西的动静，随后花巧抱着一块鲜艳的布料出来：“姨老了，这么鲜的料子也穿不起，你不嫌弃姨就拿着吧！”
张娴赶紧摆手一边就跑出来，花巧追出院墙，眼看着张娴一溜烟跑得老远，她有些失落的看着手中的料子幽幽叹了口气，那孩子也嫌弃她啊。
回到家的时候，张老太太看她小脸煞白，赶紧追问怎么了，知道是被刘疯子吓的，一边埋怨张刚不该让张娴这大晚上去地头，一边又赶紧让张刚去大神奶奶那要点香灰，给张娴安魂用。
“妈，她那么大个姑娘了，哪就能吓着。”王红见张老太太这么紧张张娴，立刻就泛醋意，张凤被打那么厉害，这老太太也没劝说一句。
“怎么不能！”张老太太瞪她一眼：“这孩子从小魂就不全，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红如何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张娴的亲妈在北地里呢，她对张娴不好，她亲妈肯定不放心，得时常过来看看自己的闺女。
“我又没说什么！”王红轻声嘀咕几句，回西屋自己生闷气去了。
张老太太现在也懒得理会她，只在那里询问张娴有什么不舒服。
“妈！”张凤见王红一鼻子灰的进来，立刻就笑起来：“我奶又骂你了吧，妈，要不，咱去县城二姐那里住几天吧，总在家里受气，等到我去上大学的时候，估计得被憋出神经病了！”“别瞎说，妈以后还指着你争气呢！”王红嗔怪几句，想想张凤的话也有些道理，现在天热也没什么活，就是有张娴也都能干完了，现在全家都在挤兑她们娘俩，不如出去散散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