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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原配第16节(2 / 2)


  江挽云道:“你说亭长是你表叔?你爹不过是亭长宗族里一个旁系,隔了不知道多少代了,你以为他会管你吗?”

  前世周安败光家业,沦为乞丐,而那家赌场,在陆予风成了状元郎回家祭祖前,被县令派人扫荡了,查出来幕后的老板就是青山镇的亭长。

  周安:“……”

  陆予风道:“强行入人家,非奸即盗,按我朝律令,当杖三十。”

  周安:“……”

  他看着江挽云又看着陆予风,差点气晕,两个下人看着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倒是赶紧拿个主意啊。

  “我们走!你们给我等着!”周安说罢挤开人群拂袖而去。

  江挽云这才松了口气,她是真怕周安继续纠缠不休,那可太头疼了。

  围观的人见没热闹看了也陆陆续续散去了。

  而这时传林突然一声尖叫:“三叔!”

  江挽云心里一咯噔,扭头看去,就见陆予风双眼微闭,全身脱力地软了下去,被陆予山架住。

  “三弟!三弟!”

  陆家人的都着急地围过来,江挽云冲过去一看,见陆予风的脸比方才更青了,额头上脖子上的血管鼓起来很是吓人。

  江挽云道:“大哥二哥,快去借牛车!请大夫来不及了,我们直接把人送医馆!”

  怎么会这么快就发病,原著里,陆予风这种情况是在原身与周安私奔后,他因没钱断了药才出现的,后来他被送到医馆,遇见了心地善良的女主得到了救治。

  是被周安气到了,还是剧情发生变动了?

  第16章 病因

  中午时分,天儿已经有些热了,黄沙飞扬的道上,行着一架牛车,牛车上坐着两女两男,中间还躺着一个用毯子裹起来的人。

  陈氏和江挽云坐一侧,陆予海和陆予山坐另一侧。

  四人皆焦急万分,因陆予风的脸整个都青灰青灰的透着死气,呼吸也很微弱,全身僵硬。

  陆予山道:“三弟这情况以前出现过,他刚得病那会儿就是这样。”

  陆予海也回想道:“对,两年前,县城书院传信回来叫我们去县里,我和爹还有娘连夜赶去,就见三弟脸色发灰发青,身子僵硬地躺着。”

  江挽云问:“县里的大夫可有说是什么病?”

  陆予海报了个名字,江挽云听了便知道,这是原著作者杜撰出来的一种病。

  再加上新婚妻子与人私奔,目的就是为了让陆予风在小说的前期经历各种折磨,体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1”的过程,而后浴火重生,一步一步走向巅峰。

  既然是杜撰的,原文也没仔细交代如何治疗,只说男主在医馆里遇见了女主,女主其实是省城那个神医的孙女,机缘巧合下,他们相爱了,男主即便穷得拿不出一个子,神医还是救了他。

  本来江挽云打算的是,不让陆予风受罪那么久,自己赚了钱就带他去找神医,既然女主会回家,那他们总会相遇,自己到时候不但可以功成身退,还混了个未来权臣的救命恩人的称呼,岂不是可以躺着享福了。

  陆予海道:“大夫说这病只在医书上有记载,平日里几乎见不到,他只能缓解,后来我们多方打听,听人说省城有个神医会治这病,但神医云游四方,诊费至少五十两,我们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陈氏抹泪道:“我们陆家是造了什么孽啊,要这么对我的风儿!”

  陆予海两兄弟也面露悲戚,只有江挽云表情淡定,因为她知道陆予风可是男主,但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冷漠了,她只有把眼神投在陆予风脸上,看着他被病痛折磨的脸,露出几分悲痛来。

  “娘,大哥二哥,你们放心吧,相公一定会好起来的,未来还要做大官呢。”

  陈氏三人都以为她说的是安慰的话,各自沉浸在悲痛中。

  乡间的路都是泥巴路磕磕绊绊的,牛车摇摇晃晃,江挽云坐在牛车上,把陆予风的头抬起来睡在自己的腿上免得他被磕到。

  她其实现在也没想通,为何陆予风会说信她,他们明明还未正式见过面,原身那样待他,他还信,难道只因为在外人面前他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夫妻关系吗?

  此时的陆予风又回到了那片黑暗中,但他似乎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他听到母亲兄长的谈话,他感受到有人轻柔地抬着他的头,还将他脸上的乱发拂去。

  江挽云道:“此番出来,我将这些日子攒的银子都带上了,共有五两多。”

  陆家三人听了都暗自惊愕,她半个月攒的钱竟比他们半年赚的都多。

  “挽云啊……你真的要将所有银子都拿出来救予风?”陈氏虽然同意江挽云去摆摊,但也怀疑过她是不是想攒了钱远走高飞,但没办法,总比谁也不挣钱,让予风在家等死强。

  农闲时候,予风他爹和两个哥哥都会去打杂工,去码头卸货或者帮人盖房,一个月能有一两左右的收入,但维持予风的药费是远远不够的。

  江挽云道:“夫妻本就是一体,相公若是出事,我也不会好过到哪儿去,我只希望尽我的力去治好他的病,为了相公也为了我自己。”

  其实不用她插手,陆予风的病也会好,但她有私心,就想让陆予风日后当她是恩人。

  江挽云的一番话成功感动了陈氏等人,也感动了陆予风,他在黑暗中挣扎着,恨不得马上醒过来。

  江挽云道:“对了,娘,二哥三哥,我有个提议。”

  “你说。”陈氏收起情绪认真地听着。

  “我这次去做席面师傅,三天赚了三两五钱银子,比摆摊多很多,我想着以后要多接活。”

  “多接活太累了,你身体哪受得了?”陈氏急道:“就算是大老爷们,李四柱他们也是办一次休息十来天的。”

  陆予山以拳砸掌心道:“都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太没用了,不能帮到三弟。”

  陆予海也叹道:“还要弟妹一个女人去承担这么多,我实在愧为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