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9节(2 / 2)


  如此说来的话,当日萝州城的异象也是因他而生了。

  可这、究竟是个什么缘由?

  “杳杳,”扶琂提醒道:“姐姐回来了。”

  宁杳恍然,快步出门去,“姐。”

  宁楹见她无恙,放下心来,只是视线落在面颊上时却顿了顿,反过手去探了探她额头,问道:“脸怎么红红的,是生热着凉了,哪儿不舒服吗?”

  宁杳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那便好,”宁楹问起正事,“对了,你可晓得碧云殿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怎么回来的,还有那镜灵是怎么受的伤?”玉镜一进了伏妖袋就装死,任她怎么问也一声不吭,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宁杳当然不可能说真话,只两眼疑惑地含糊道:“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有位路过的高人搭了把手。”

  “原来如此,”宁楹闻言没再追问,转而缓下神色,夸她道:“今日见你修为大有长进,我原以为你与修行之道无缘,不想这次到凡人界却机缘巧合苦尽甘来,不但顺利步入修仙一道,更是在短短时间内到了闻道中期。待回宗门叫爹和娘知晓,怕是要高兴得绕咱们十八峰转个几百圈儿。”

  说到这个,不免涉及原主之死,宁杳也不好说什么,只抿着嘴笑。宁楹不是个多话的,难得说这么长一段,之后又问了院里花开的事儿,见宁杳一问三不知,才离开了去。

  她走了扶琂才出来,宁杳摘了几朵桃花捏在手里,嗅了嗅味道,放进口中竟有淡淡的清甜。

  味道还真好。

  她歪歪头,背抵着树干捋着有关于扶琂之事的来龙去脉。

  原本的扶五应该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扶琂是天上下来的神仙,而且应该还认识她。可是……她以前在末日荒漠游走,两个不同的世界不应该认得她才对,这么说对方熟悉的是原主?

  也不应该,原主的记忆她都有,里面没什么特别的,那这么看来……就是原主的前世、前前世?

  宁杳想不明白,抿了抿唇抬眼去看扶琂。

  扶琂又递了几朵花给她。

  宁杳接过,唇瓣含着桃花,“你……”

  扶琂打断她的话,“他们都已经转世投胎去了。”

  宁杳愣了一下,“谁?”

  扶琂微微低下头,贴耳轻声道:“扶琂和宁杳。”

  第37章

  真正的扶琂和宁杳已经去转世投胎, 现在这个时候想必早已入了轮回道。

  听他说话间两人挨得太近,宁杳别过头稍稍避开,视线飘向花林深处,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扶琂:“只是突然想起来,就与你提一句罢了。”

  宁杳乌黑的眸子动了动,便又听他唤道:“杳杳……”

  听见自己的名字,她习惯性又偏头瞧去, 扶琂低着头,虽白缎阻隔在前,也依稀能感觉到他望过来时微微含笑的视线。

  宁杳下意识地眨了眨眼, 没再说什么,只折了一枝花下来, 径直往屋里去坐下。

  扶琂没有跟着进去,一人立在树下看着四个黄追逐打闹。

  宁杳指尖抵着下巴陷入沉思, 最近话折子看得多, 不过一会儿时间, 她已经开始脑补出不少东西了。

  宁杳琢磨片晌,又透过半开的槅扇往外看了看, 支着头撑在小几上。

  直到外面的人进来了,她才松下手, 说:“所以前辈与我确是旧识?”

  “是,”扶琂也在她旁边坐下, 抬手比了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 像个矮冬瓜。”还像个傻子一样要跟他一起挨雷劈。

  宁杳:“……”

  扶琂一时说溜了嘴,反应过来紧了紧下颌, 改话道:“就这么高,还是个小娃娃。”

  宁杳面无表情。

  扶琂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杳杳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果然是认识的,她猜的没错,确信这个宁杳没再过多纠结前世的事情,而是问道:“前辈不在神界,到凡人界来是为什么?”还这么巧的她成了原主,他整了扶五,里头应该还有什么事儿。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我疯了一样的想亲眼见见你。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扶琂却不打算照实说,在万世镜里过过几遭,以往的事她自是早忘了,这些话说出来非但没什么用,还会吓到她,然后在不经意里割裂得更远。

  所以这些日子他一直很克制,今日若非她先凑上来试探开花什么的,他也不会……

  扶琂收回思绪正了正神,半真半假回道:“此番下界是有些私事要处理,不能太过明目张胆才借了扶五的身份,会遇见杳杳,也是缘分使然。”

  宁杳不大信,但人家似乎不想多说,即便脑海中还有很多疑惑,也不再追问。

  她起身去倒茶,热气氤氲间又想起什么,低下头点了点自己的双唇,对了,这亲一下就开花是个什么原理?

  宁杳本来想问问,可转头想想又算了,谁还没点儿小秘密,她还能通过吃东西修炼呢。只是她喝了一口茶,又揪了揪手里的花,还是忍不住往小几旁边那人身上瞅了一眼。

  …………

  玉镜已经被宁楹收进了伏妖袋里,于天衍宗而言殷都之事算是了结。

  修仙界伏魔大典还在继续,他们不可能留在一个地方等着作恶的妖怪送上门来,几人商量后决定往卫国吴国或是其他各州去转转。宁杳其实不想与他们同行,只是宁楹坚持,说离回宗门也只有月余,分开再汇合太过麻烦,还是一起比较方便。

  宁杳拗不过她,只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