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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久天也长(2)(1 / 2)





  等到冬天时,徐鸿老婆华梦也怀了,刚好两人作伴。

  一开始,华梦也没察觉,为着工作东奔西跑,有天作呕,以为吃坏了肚子,又实在难忍,便去检查。一检查便是一个月的身子。

  这可是头胎,又是心爱的妻子,徐鸿说什么也不同意她再上班,没奈何,与安柔一起守“空闺”。

  说是一起,不过各看各的书。

  书柜已经满了,小说、散文、专业类的书……安柔看得下的书,应有尽有。顾景予是费了心挑的。华梦毫不客气地拔出一本,往榻榻米一蜷,又是一个白天——这榻榻米是徐鸿送来的,一天之后,又担心不够软,送来几个抱枕。

  顾景予不甘落后,安柔不便,他就将她包成了球,搁榻榻米里,中午再抱出来,放腿上,喂着喝汤——这俩男人“妻癌”晚期无疑了。

  顾景予家成了徐鸿夫妻二人的常居地,连安柔母亲都会亲切地喊华梦:“梦梦,来,一块喝汤。”

  十二月份,水仙花谢了,顾景予惋惜了好久。惋惜的是,安柔唇上不复再有水仙花香。

  而安柔肚子大了,沐浴时,弯腰不便,顾景予说要买浴缸,安柔母亲反对:“浴室统共那么点大,再来个浴缸,更转不开身了。再说了,那东西溜滑,摔了可怎么办。”

  老婆母亲大人发话,只能作罢。

  两人一块进浴室,顾景予穿得整整齐齐,安柔还好奇:“你洗澡不脱衣服的呀?”

  顾景予咬牙切齿:“那你就别想洗了。”

  安柔歪着脑袋,朝他柔柔地笑。

  顾景予如何受得了这笑,差点没忍住,不管不顾地把她一顿“收拾”。

  放出热水,他拿起香皂,慢慢地替她搽。

  安柔母亲不知从哪儿看来,说沐浴露化学成分太多,对婴儿不好,坚持用植物香皂。

  香皂清香满怀,滑溜溜的一块,从她的胸口一路滑下去,安柔呼吸加快。

  顾景予半蹲在她身前,水从莲蓬洒落,如六月的梅雨,沾湿他的袖口、裤腿、衣襟。总之,能湿的,没几处干的。

  他一只手握香皂,另一只按在她私处,抚来摸去,偶尔还探入。

  安柔示弱:“老公,你别弄了……我受不了……”

  他抬头,也冲她笑,柔和中又带着邪。亦正亦邪,最是惑人。

  她想起医生的话:“五个月后,如果你们要行床事,不可太激烈。要我说,你们年轻人啊,热血方刚的,是吧,有点夫妻生活挺正常,彻底禁欲十个月肯定行不通。但切记,要节制,要节制。小姑娘,你别脸红啊。现在的男人,最容易在妻子怀孕时出轨了……”

  安柔扭扭腰,对他说:“鲸鱼,有五个月了……”

  顾景予自然明白,也心痒难耐起来。

  他草草替她擦干身子,裹在被子里,自己折回浴室冲个澡,同样光溜着出来。

  那么久没做,又因着怀孕的缘故,她紧了不少。

  顾景予不敢放开了做,一直到结束,也并不酣畅淋漓。但总归是尝到肉了。

  晚上躺在床上,顾景予舒服地喟叹一声:太不容易了。

  *

  安柔预产期在春天,华梦则是秋天。

  临盆前,华梦来陪她,安慰地拍拍她的手:“一下就好了,最多就两个小时。”

  阵痛时,安柔抓着顾景予的手,生生扣出了几个指甲印。她快怨死华梦了。

  抱上孩子前,她已在心里剐过华梦无数遍:说得倒轻松,没经历过真是无法体会。那种痛像是要把她整个子宫,都拽出来一般……

  安柔送入产房是下午,直到第二天清早,她才清醒过来。

  其实刚刚生完,她睁了次眼,顾景予的身影像是渡了层蜡,模糊不清,她张了张口,嗓子哑得像塞了几团棉花,也不知说出口没有。就看着他低下头,怀里抱着团软糯的东西……脑中的灰烬一点点又燃起倾城大火,噼里啪啦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