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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她委屈的抽了抽鼻子,蹙眉控诉着他的恶劣行径。

  “你看着我去三哥那里求他帮忙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你知道我去找他的事情,也知道我是怕你被原野暗算,你什么都知道,可是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让我像个傻子似的跑来跑去,你在一旁看热闹。”

  她怎么会那么傻呢,傻到连他摸清了自己的一切过去都不自知。傻到,连他究竟有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持有怀疑。

  他是王谨骞啊,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执行官先生,是威武的红色家族走出来的孩子,她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当作当年树下鼻青眼肿的少年?

  “我以为,要等你知道这些,至少要很久以后。”王谨骞感慨,话中无端就带了些无奈。“周嘉鱼,你也没我想的那么傻。”

  他伸手强行把她埋在胳膊中的一颗小脑袋拎出来,逼着她看着自己。在深沉的夜色中,他一双眼睛深邃又明亮。

  “为什么不再问了?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周嘉鱼垂下眼睛,不肯和他对视,也不吭声。

  王谨骞注视她良久,轻叹一声,捏住她精巧的下巴就低头吻了上去。

  她不问,他便不解释,直接用最直白简单的方式告诉她。

  这个吻来的突然,周嘉鱼的两片唇瓣还保持着半开合的状态。他唇齿急切的朝她袭来,让周嘉鱼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她喝了清甜醇厚的梅子酒,口中甜甜的,王谨骞在她柔软的嘴唇上只停留一会儿,就试探着去咬她灵巧的舌,许是他没控制住,力道重了些,周嘉鱼嗷呜一声,一双大眼睛瞬间水汪汪的。

  他覆在自己唇上的呼吸清冽温柔,记忆像忽然之间被打开了闸口,倾泻而出。

  周嘉鱼发怔了片刻突然大胆的伸手去圈王谨骞的脖子,她渐渐笨拙小心的回应他,大脑空白一片。周嘉鱼只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眼中,鼻间,心底,满满的,全都是这个叫王谨骞的人。一个自他归来起,带给自己太多太多感动的人。

  似乎是感觉到了周嘉鱼的乖顺,王谨骞一只手从钳制她的下巴改为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微微施力掐着她不堪一握的腰,不禁吻的更深了些。

  车内气温渐高,王谨骞眼神越发深谙,趁着周嘉鱼承受不住小声嘤咛的空当,他低头与她额头相抵,磨了磨牙,气息尽乱。

  “现在明白了吗?”

  ☆、第二十八章

  周嘉鱼头发乱蓬蓬的粘在脸上,一条裙子经刚才一番折腾穿的也不是太规整,她躺在王谨骞怀里,面色酡红,刚刚被吻过的两片唇瓣红润饱满,隐隐有层水光。

  她看着和自己同样呼吸急促的王谨骞,认真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后把头冷漠的向右一转,吐出几个字。

  “不明白。”

  “嘶——”王谨骞恼怒,掐着她细嫩的后颈再度俯身作势要再吻。

  周嘉鱼呜呜的捂着嘴挣扎,一只手推在他肩膀上,耍起酒疯小性子上来说什么也不肯配合。王谨骞脸上脖子上被她锋利的指甲挠出了好几道红痕才忿忿罢休。

  他又急又恼的抱着她,心痒的很,最后不得以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周嘉鱼,我才发现你装傻的本事比我还厉害!!”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扶手,王谨骞不知道鼓捣了什么按钮把扶手掀了上去,让周嘉鱼干脆在他腿上舒服的躺平了,车里空间狭小,空气不流通两个人心里都有点闷,王谨骞把车窗降下来,从手扣里摸出一包烟。

  他很少抽烟,只是有时从事脑力活动太多,偶尔失眠的时候才会翻出来让自己静一静。

  王谨骞把细长的烟卷衔在唇边,啪的一声点着了火。一时,周嘉鱼失神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一下一下的摸着她柔软的耳垂,似乎在想该怎么开口。

  “今天晚上是峰会的闭幕仪式,飞机是明天早上的,可是我让江衡替我提前从会场赶了最后一个航班回来,本来以为是来得及参加你比赛的,可是飞机延误了一个多小时,只能在你快结束离场的时候才来。”王谨骞浅淡的吐出一片薄薄烟雾,蓦地就低头下来与她对视。

  “嘉鱼,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失望。”

  有些事情,往往你只有真的经历了,才有机会庆幸感慨说,还好我做到了。

  王谨骞的庆幸就在于,还好他有这么一刻,是来得及出现在她身边的。也是那一刻的远远一撇,让他再没了等等看慢慢来这样的想法。王谨骞想,在这个夜晚,那个站在台阶上孤独而寂寞看着众人强作笑颜的周嘉鱼,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周嘉鱼,我要是不喜欢你,大可不必这么做。”

  我大可以明天带着大批人马班师回朝,丝毫不顾你的落寞骄傲。

  王谨骞说的字字坚定清晰,听的周嘉鱼心里震动,忽的仰头去看他。

  她眼中有尚未清醒的茫然,有骤然听到的惊恐,还有那么一丝羞涩不安。周嘉鱼将信将疑,不确定的重复一遍。

  “……你喜欢我?”

  她反手指着自己,带着女孩特有的娇憨。

  王谨骞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嘴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好像在惩罚她的后知后觉,

  “这话从我回来的时候就跟你说过,只是被你当成了不怀好意。”他把夹着烟的手伸到窗外,怕烟气熏着她。

  周嘉鱼一怔,迅速想起两个人一起从游乐园回来那天晚上。他在车里也是像现在这样,似笑非笑的问她,不妨真的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

  她当时气的不行,只以为他把自己当作回来消遣单身的一个工具,还气急败坏的骂了他。

  现在仔细回忆起来……他是从那个时候就有了这样的心思?

  周嘉鱼挡着自己半张脸,怯懦的想了想,声音一下小了下来。“那你为什么不好好跟我说呢……”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跟我说,我真的被吓怕了啊。

  在谈恋爱这种事上周嘉鱼受过一次重伤,所以不敢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亦不敢把这样不好的自己,有过那样一次糟糕经历的自己轻易交付给他人。在尚且没圆满的一段恋情里,她率先被人用甩掉的方式否定了自己,从此以后,再难迈出这一步。

  当从小就以朋友情谊论处的两个人如今把男女情感拿到台面上来坦白,彼此都带了尴尬和别扭,王谨骞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