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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另外,顺昭君把二皇女给了襄君,并说道:“襄君八字硬,又是上过沙场,做过煞事的人,二皇女命中带煞,交给其他人,恐怕要克伤克亡, 如同纯贵君,过早离世。就交给襄君吧,此外……在君侍病未大好之前,都做禁足封宫处理,那些身体好的不得探宫,有那个闲暇,好好照料皇帝才要紧。”

  如此,折腾了一个冬天,六宫中仍然没有喜讯。

  顺昭君翻看了宫本,皇帝有一个多月都没到后宫去,偶尔翻牌子,也都是容君得多。

  顺昭君把容君提来训斥了一番,大意是说他不中用,也不争口气,给皇帝报个喜。

  容君郁闷不已,悄悄和皇帝说了,皇帝道:“别管他,你是个慢性子,祐儿就来得晚,朕最是清楚你这个肚子。”

  容君叹息:“顺昭君虽也是担忧皇上,可再这么下去,恐怕……”

  “对了,玉哥病好点了吗?”皇上问。

  “好多了。”容君说,“开春后,清宴宫解了禁,我在御花园碰见过,除了还有些咳,其他的好多了。”

  皇上道:“这就好。”

  王府时期抬进家门的那些侍君们,不算刘研的话,如今只剩下贺玉了。

  如果贺玉没了,她从小到大,最愉快的那段封做昭王的时光,就真的无法再回首了。

  皇上翻了个身,搂着容君的腰,轻轻拍着他,说道:“至于君父的事,不愁。等你再给朕生个皇子,他立刻就吃斋念佛不再插手了。”

  或者说,只要宫里有一个能报喜的,顺昭君就可收手清闲去了。

  “也不知是哪个吉祥人儿来解朕的忧愁。”

  容君好几次话到嘴边,都没敢说。

  皇帝睁开一只眼,笑了笑,说道:“瞧你这样子,你可真是瞒不过朕……说吧,又是在惦记哪个弟弟?”

  “皇上,睿君他进宫一年多了……”容君踟蹰之后,开口道,“早已过了十七的生辰。”

  皇帝闭上了眼,手收了回来,搭上被子背过身去,睡了。

  容君被晾在一旁,愣了愣,连忙贴上去,圈住皇帝,轻声道:“我知道错了。”

  “他那个侍从……叫什么来着?觅心?朕烦得很,是不是他找你,让你为明史度说情来了?”

  “他是来找过,但我也是……”

  “行了,睡吧。”皇帝不耐道。

  她烦躁至极。

  她原打算是等明史度过了生辰就让他侍寝,结果接连发生了简皇子坠马而亡和冯素病逝的事,这之后,她一想到明史度,就会想起简皇子落马的那个画面。

  她受不了。

  就是再有兴致,一旦看到明史度那张脸,看到他低落又愧疚的神情,她就会想起她失去的皇子和她的纯君。

  所以她将此事一拖再拖,虽然知道再拖下去,明史度就要沦为六宫笑柄,可她做不到对着明史度不去想她的孩子。

  五月初,是顺昭君大寿。

  各宫气氛低沉,已经料到这次寿宴,顺昭君必要训话,指不定还要找个由头,拉出几个君侍小惩大诫。

  果不其然,顺昭君说自己不过寿,收了各宫的贺礼后,让他们到佛堂陪自己侍佛。祝祷时,开始了训话。

  “去年流年不利,皇帝也不大好,所幸后宫这些烦心事没能拖累前朝。只是,这都五月了,你们大事不中用,难不成为皇帝诞下皇嗣这点分内事,也不中用吗?”

  各宫都垂着头,一动不敢动。

  就是这个时候,薛拂有了反应,他吐了出来,又紧紧捂着嘴,惊惧万分。

  裕持正连忙挽起他衣袖,粗粗把了脉,道:“两、两个月余……”

  顺昭君挑了挑眉。

  “你倒是和你母亲一样,是个及时雨啊……”

  薛拂讷讷道:“不、不是……”

  他果然一紧张,也要变结巴。

  太医瞧过后,敲定他的确是有了。

  顺昭君笑了笑,道:“罢了,这也算本君收到的生辰贺礼。”

  而后,他将六宫事务分给了容君和襄君打理,说了自己月底要到感念寺为国祈福的安排。

  容君大松口气。

  明史度巴巴望着薛拂,目露羡慕。

  贺玉看了个仔细,从顺昭君处回宫时,叫上了明史度:“睿君留步,一起吧。”

  明史度嗯了一声,垂下眼。

  自从简皇子意外坠马后,明史度就没再碰过缰绳,还把骑装都收在了箱底,性格也沉郁了,再也不见之前的活泼样,遇上人时,他会先把目光移开,表情愧疚且尴尬。

  六宫之中,也唯有他没侍寝。

  入宫快满两年了,他快要成史上第一个入宫两年还不侍寝的侍君了。

  贺玉道:“我病好了,睿君要是不嫌弃,就常去我宫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