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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偏执太子后第80节(2 / 2)


  那时,姜沐璃是真的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只隐约记得昏睡之前好似听到身旁的男人,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话,隐隐似有关孩子的事。

  **

  谢缚辞刚问完话,此时恰好外头又响起了骚动,姜沐璃被转移了注意力,避不回答他方才的问题,反而问他:“究竟是何人一直在提起我?”

  从她醒来为止,就一直听到外面传来称不上陌生的女声,在声嘶力竭地喊。

  谢缚辞蹙眉,朝门外喊了一声:“邹卓。”

  邹卓推开门立在门外,“殿下有何吩咐。”

  “将外面那疯女人带进来。”

  邹卓诧异,“殿下?她已经疯癫了,恐怕会惊扰到殿下。”

  谢缚辞拧眉:“其他不必多说,带进来吧。”

  “是……”邹卓只好应下。

  不多时,两名侍卫压着一个衣衫凌乱,面上蜿蜒血迹已干枯的尼姑进了屋内。

  谢缚辞吩咐侍卫将她双手绑在身后,便让一干人等退了出去,很快屋子便只剩下他三人。

  他将姜沐璃从怀里放下,淡淡问她:“还认得她吗?”

  虽说面前的尼姑早已失去了初见时的体面,就连右眼的血迹流了满脸,模糊了面容,姜沐璃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是慧念大师?那个提出要将她处死做成铜像的人!

  “殿下想说什么……”她嗓音细细发颤,听得出在克制情绪。

  谢缚辞还没说话,慧念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毒妇!不愧是苏嫣的女儿,跟她一样心肠歹毒胆敢做出这种事!害得我瞎了只眼睛,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还有陛下,你杀死了陛下,作为陛下的养女,竟还跟太子私下搞一起去,我也一定会将事实公布于众,让众人知道你的歹毒心肠!!”

  谢缚辞微眯黑眸,旋即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朝慧念胸膛前穿去,冷声发狠:“闭嘴!孤让你说话了?从现在起,没有孤的允许,你若胆敢再多说一个字,孤会让你生不如死。”

  慧念惨叫几声,捂住眼睛的手不得不腾出来捂住胸口,全身疼得抽搐。

  “你不是问孤想说什么吗?”谢缚辞看向姜沐璃,淡声道:“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姜沐璃不解:“她不是护国寺的住持大师?”

  他冷笑一声,“住持大师会想要谋害你的性命?姜沐璃,你是完全不知道你娘当初究竟惹了多少人?”

  “你好端端又提我娘做什么!”

  谢缚辞眸色寒凉,转过去朝慧念吩咐:“你自己跟她说,你同陛下是在谋划些什么,若是敢漏了一个字,孤就割你身上一块肉喂狗。”

  慧念方才大骂的勇气也因太子狠戾的话吓得气焰霎时间消灭,面前这个男人,蓦然间让她觉得,他比皇帝还要可怖。

  慧念颤颤巍巍瘫坐在地,只能老实道:“陛下从去年起,便吩咐我帮他塑一个苏嫣的铜像,可是塑真人的铜像,简直前所未闻,但陛下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警告说若是做不出来就会要了我的命。后来我得知了柔安公主的存在,传信问陛下是何情况,陛下便告诉我,柔安公主是苏嫣的亲生女儿。”

  虽说先前皇帝已经说了,可如今听到来龙去脉,姜沐璃浑身颤抖,气愤不已。

  塑她阿娘的铜像?陛下是疯了吗?她阿娘便是去世了,都逃不开这个恶人的魔爪?!

  “我得知柔安公主与苏颜相貌相似,便……便心生歹意,就提出要以柔安公主为模具……塑出铜像,才会更加逼真……”

  姜沐璃面色凝重:“所以陛下便带我来护国寺,你才打晕了我,打从我踏入护国寺起,你们便打着这样的主意?”

  慧念现在哪敢说句假话,只能愤愤点头。

  她恨陛下,可也爱陛下,她无法对陛下出手,便只能将恨意转到苏嫣身上,苏嫣死了后,就连她的女儿,都能轻而易举得到陛下的关爱。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她在这样一个寺庙里做尼姑?!凭什么有的人什么都不用付出,便轻而易举得到九五之尊的宠爱。

  姜沐璃咬紧了牙,怒目而视:“你说我心肠歹毒?我一从未伤害过人,二未起过任何伤人的心思,而堂堂住持大师想要取我性命,还倒打一耙指责我歹毒?这便也难怪你永远都比不上我阿娘!”

  提起比不上苏嫣,慧念气得横眉瞪目:“你娘就是什么心善之人?她若不是心肠歹毒,又怎会撺掇陛下不准册封我为妃?她若不心肠歹毒,又——”

  话说到此处,慧念突然不害怕谢缚辞的威胁,反而嘲讽的目光在面前二人身上来回扫视:“又怎会害死了先皇后。”

  “太子殿下的生母崔皇后,那可是一个端庄大气,出身士族的贵女,又岂能是苏嫣这等扬州瘦马出身的女子比得上,可即使是那样的先皇后,照样因为苏嫣的一句话,而险些被废了后位。”

  她嗤了一声,呸道:“你的阿娘,倒不见得有多清白!”

  “你闭嘴!不准侮辱我阿娘!”

  姜沐璃气得浑身发抖,下意识去看谢缚辞的神情,果真在慧念提起先皇后的死因之后,他眼底神色更加的冰冷,与方才抱着她,柔声问起想不想他的,完全是另一个人。

  慧念敏锐地察觉她这个眼神小动作,讽刺道:“我当太子殿下为何要这么做,原来不过跟我一样想要报仇罢了。先皇后的死,与苏嫣脱不了干系,这是连陛下都心知肚明的事,你觉得太子殿下心里不会怨吗?”

  “我倒是没想到,原来苏嫣的女儿,不仅得她的真传,还比她更厉害,连隔着这样一层杀母之仇,都能勾得太子殿下对你这样上心。”

  姜沐璃垂下的手还在颤抖,浑身无力,忽然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谢缚辞没看她,只冷声对慧念说了一句:“这里不需要你了,滚出去。”

  他话音一落,侯在门外的邹卓便推门而入,在慧念喊出来之前,塞了棉布在她嘴里,堵住了话语拖了出去。

  三两下,这间屋子便仅剩他二人。

  姜沐璃站着摇摇欲坠,谢缚辞皱眉将她拉下落座,“你这样站着不累吗?”

  她轻轻笑了一声,面色苍白问他:“殿下这样不累吗?”

  他反而神色坦然地倒了一盏热茶给她,“是有点。孤刚从淮州回来,诛杀了反贼,关于陛下驾崩,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孤去处理。”

  “殿下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