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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2 / 2)


  到底还是碧奴出声打破了僵局。

  她的一双柔荑抚摸上自己柔软的身子,眼里亮晶晶的,却无半分女子对情郎的爱意。

  “这是爷对我的爱宠,是好事。”

  话里皆是甜蜜笑意,眼神却冷,似窗外寒彻骨头的秋雨。

  二人自然不明白她话里的深意,最终笑着奉承了几句伺候她沐浴不提。

  …

  一场欢好过后,碧奴窝在薛劭仍起起伏伏的胸膛之上略有些困倦,任由男人摩挲着她的肩背。

  这些日子他的右手大拇指上忽然多了一只白玉扳指,连行那事时也不舍得摘下。

  白玉贴着皮肤,却不冰凉,而是带着几分温热,却十分有存在感。

  “为了你,府里可要闹翻天了。”

  他忽然开口,话中却不带半分责怪之意。

  碧奴睁开微眯的双眼,略抬起头,看着他。

  “郎君自己要干荒唐事,怎得怪在我头上?”

  薛劭笑起来,把她的头轻轻按回自己的胸口,叹了一口气。

  “是是,自然是我的不好。祖母和母亲处倒是好办,你是不知我屋内那两位有多麻烦。”

  碧奴声音闷闷的,震得男人的胸口酥酥麻麻:“晴云姐姐和秋月姐姐可是遣来给公子知人事的丫鬟,按理早晚也该有姨娘的名分……”

  她顿了一顿,模仿着薛劭的模样装腔拿调的也叹了一口气。

  “唉,世人还说妓子无情,其实你们男人才是真真无情。这才多少日子,有了新欢立时嫌旧人碍了你的眼。便是咱们这些‘无情人’,与恩客不再来往了也会花几文钱请人写首酸溜溜的情诗递出去呢。”

  薛劭倒也不恼:“不过是‘佳人再难得’罢了。”

  他轻哼一声,语气十分不屑。

  “待你攀上高枝,那位待你只怕有过之无不及。”

  “至于我嘛——”他话锋一转,语气也一变:“只好替殿下好好伺候娘娘了。”

  说罢,一双手又不老实起来,直往碧奴身下探去。

  她反应快,像条泥鳅似的滑溜,立刻从他怀中钻了出去,只让他摸到细腻柔软的小腹。

  他倒也不继续追着,略伸长了手轻轻抚摸起这离女子孕育之处最近的地方。

  薛劭从来都是满满射进最深,最热,也最软之处,亦不饮避子汤,更是从未赏过给他。

  子嗣,子嗣。

  他已是弱冠,虽未娶妻,但子嗣的事却也并非从未考虑过。

  前头因金雀有孕之事,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悦,便也悄悄给自己定下“头一个孩子不能从通房肚子里发出来”的规矩。

  只是如今一闹,不知何时才有少夫人入门的那一天,想再择人纳入府也不是件易事,再如何究竟也比不上贴身伺候多年的秋月和晴云知他心意。

  可心里有道坎总在那,到达也没让停了她们的避子汤。

  若是她呢,若是碧奴,或者说,珍珠?

  薛劭脑袋里百转千回地绕,脸上的笑不知何时也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