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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系统强制分配道侣后第212节(1 / 2)





  不被发现的话……

  夏云岫突然笑了,“不被发现的话,你可能就是东狗的夺舍对象,毕竟那狗东西六亲不认。”夺舍艰难,有违天道,成功者寥寥无几,而血脉至亲的话,就能多那么一两成希望。

  说完,夏云岫饶有兴致地盯着东池宴的脸,发现东池宴脸上毫无异色时,夏云岫又觉得没什么意思,甩袖赶客:“天芽就在外面,你想……”

  身后,海浪的声音消失了,突然的安静让夏云岫脸色凝重。

  夏云岫僵硬地转回身,就看到血海海面降低数十丈,而大海中央则出现了一个冲天的血色水柱。

  海水凝聚成人形,朝着藏书谷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每走一步,便有水流如瀑一般往下坠落,等到了藏书谷时,水巨人已经恢复到了正常大小,透明的身体也逐渐凝实。

  红衣黑发的女子站在岸边,而身后的整片血海,皆是她的披风。

  天芽嚷道:“天惑,你怎么醒了?”

  天惑看了夏云岫一眼,随后视线落在他身边的小纸人上,她眼神一凛,直接抬手往下一按!

  夏云岫面色煞白,无数藤蔓飞扑过去,试图阻拦那凝空一指!

  天惑面无表情,抬起的手上出现了一个血色旋涡,一掌下去,将藤蔓尽数绞碎,直接往夏云岫背上落下。

  “铮!”

  剑光如冰雪,将血海冻结成冰,也将天惑的手心划出一道血痕。

  她这才看向了东池宴:“天血妖皇?”

  天目和天芽同时道:“天惑,这是新生的永夜妖皇,不得无礼!”

  天惑:“我管教自己的妖仆,妖皇也要插手?”

  她指着被夏云岫护着的纸人道:“我的妖仆,身上不能沾染别的生灵气息。”天妖都有极强的占有欲,这一点儿,东池宴深有体会。他最初时将秦七弦视作妖仆,在察觉到她沾染其他生灵气息时也会怒不可遏。

  只是那个纸人,竟是个生灵?

  “若妖皇阻我,我……”正要放狠话的天惑眉头一皱,血海披风将她的身体裹紧,瞬间消失不见。

  “天惑为何会醒?”天目和天芽面面相觑,“还未到时间啊。”

  东池宴走到夏云岫旁边,问:“你没事吧?”夏云岫是藏书谷的主人,这些日子,看他在藏书谷内生活惬意,东池宴都险些忘了,夏云岫是个堕魔,而且,他还是天惑妖魔的妖仆。

  夏云岫咳了口血,小心翼翼地将已经被水淋湿了的纸人给捧起来。他没看东池宴,只是淡淡道了声谢。

  东池宴:“她是谁?”

  夏云岫淡淡道:“我妻子。”

  东池宴愣住:“是苏烟岚?她还没死!”

  第194章 一统

  苏烟岚。

  陡然听到这个名字, 夏云岫还恍惚了一瞬,口中下意识跟着重复了一遍:“苏烟岚。”

  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没有柔情, 更多的是……

  咬牙切齿的恨意。

  “呵呵,苏烟岚, 早死了,现在她的尸体,就藏在东狗修炼的密室里。”当年的三位天骄,一人封圣,一人堕魔,一人尸骨无存, 而这个尸骨无存的苏烟岚,其实被炼制成了傀儡,一直藏在镜中天的地底密室里。

  “我们夏家是灵植世家, 当年, 家中种出了变异苦叶草, 而我们三人,曾在古秘境里得到过红尘渡厄丹的丹方。”

  “那一株变异苦叶草只生出了七叶,红尘渡厄丹,需要八叶苦叶草才能炼制,红尘八苦,缺一不可。”

  “但她那时候听不进去劝说, 认为我只是不舍得将草给她, 她想炼出高阶丹药突破丹道大宗师,而我却不肯给她这个机会, 所以……”夏云岫唇角慢慢勾起,“所以, 她和东狗设计将我困住,骗过我家人,去我家采草炼丹。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爱人,家中长辈怎会阻止?”

  “她炼出了极品红尘渡厄丹。缺了一叶的苦叶草炼制出来的丹,让服丹后的东狗直接突破化神,然后他狂性大发,本性暴露无遗。”

  实力大涨的东厉风先是在苏烟岚身上施暴,等回过神时,苏烟岚已被他折磨得断了气,而这个认知让他更加崩溃,直接大开杀戒,先是将夏家满门屠戮一空,之后又将一切嫁祸到了夏云岫身上,说夏云岫与妖魔勾结背叛了人族。

  “我平时服的丹都是她炼制的……”夏云岫眼里一片阴冷,“我身上有了妖魔气息,堕魔身份确凿,百口莫辩。”

  早些年,他有时候还会想起那个女人。

  想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临死前有没有一星半点儿后悔,是不是在很早以前,就在两个男人中间犹豫、动摇。

  后来,他就不想了。

  要不是东池宴提起这个名字,他几乎都忘记了,生命里曾出现过这样一个蛇蝎女人。

  因为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太强,被他小心翼翼捧在手里的纸人明显有些紧张。

  纸人的手很长,一圈一圈地往他手指上缠绕,粘湿的触感让夏云岫回过神,低头就发现纸人的手已经断裂开,黏在了他的食指上。

  她怕他,更怕他生气。

  “别怕。”他带着纸人坐到案几前,掏出一个玉匣后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个剪好的纸人。

  “换一个身体,想选哪个?”将纸人一个一个拿出来,夏云岫极有耐心地展示给她看,然而他手上的纸人一动不动,显然不想更换身体。

  夏云岫只能取下挂在腰间的绳扣,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放在了纸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