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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和我换亲第92节(2 / 2)


  吃过饭,即便谢尧臣心间已是很想念她,但没敢造次,只跟她问道:“我先回去?还是陪你出去夜市走走?”

  宋寻月见他这般模样,心间愈是感动,便道:“去夜市?”

  谢尧臣笑:“好,走。”

  说着,谢尧臣起身,亲自给宋寻月取了斗篷过来,给她披上,随后牵着她的手,一同出门。

  开心玩了一晚上,谢尧臣将她送回嘉禾院,只在她脸上轻啄一下,便松开她的手,回了自己院子。

  宋寻月回到自己内室,方才发觉里头的桌子上,全是上次去夜市谢尧臣给她买的东西。那晚陪舅舅和表哥逛夜市,谢尧臣给她留下了极美好的记忆,她便命人将那些东西,除了无法保存的,其余尽皆封存,打算全部留作纪念。

  余下的两日,谢尧臣都格外的规矩,每日大多是带她出去玩,没有再提其余的要求,那双修长漂亮的手,也格外难得的老实。宋寻月的规矩,立得很是成功。

  两日的功夫很快便从眼前过去,元宵节悄然而至。

  每年除夕和元宵佳节,谢尧臣等皇亲国戚,都要随皇帝去金明池设宴,但是元宵节不同,除了尚在宫中的公主、皇子,其余人宴后便都能各自在金明池游玩,不似除夕,得一直去主殿陪着皇帝。

  只今年除夕例外,之前贤贵妃同皇后闹出的事,着实惹了皇帝不快,才将他们都赶了出来,只留了谢尧臣和宋寻月作陪。

  这次谢尧臣和宋寻月,没有皇帝特令,不必再先去皇宫,晚点可以直接从王府去金明池。这一整日,俩人一直在嘉禾院玩叶子戏,直到傍晚时分,方才各自回去更衣。

  要去金明池,着装需得隆重些。宋寻月更衣后,坐在梳妆台前选配饰,忽地想起除夕那晚从关扑桌上赢回来的那些物件,里头就有不少好看的首饰。

  便对星儿道:“星儿,除夕拿回来的那些东西,你去把里头的首饰都给我挑出来。”

  星儿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抱着一摞大大小小的盒子走了过来,都放在梳妆台上。

  寄春上前,和星儿一起,将所有盒子,一个个打开,摆在宋寻月面前,叫她挑选。

  宋寻月低头选着何时今日衣衫的配饰,而就在这时,寄春看着一副金镶玉的镯子,忽地不解道:“欸?这镯子,不是王府库里的吗?”

  宋寻月闻言转头,对寄春道:“这是除夕那晚,和王爷从关扑桌上赢回来的。”

  寄春神色间愈发不解,凝视着那对镯子道:“是吗?可奴婢瞧着,这镶玉的手法,还有金上的宝石,当真是眼熟的不得了,和王爷库里那副一模一样。王府库里的首饰,大多是大师制作的孤品,世上只有一件,很难找到一模一样的。”

  宋寻月忽地意识到什么,看向桌上那一堆首饰,然后对寄春道:“你去库里瞧瞧,再看看其他这几样,是不是也是王爷库里的?”

  寄春应下,忙小跑着离开。

  很快,寄春回来,笑着跑进来,对宋寻月道:“王妃娘娘,确实是王爷库里的!奴婢记忆里那副镯子已经不在库里了,肯定就是你的这一对,其他几件,奴婢匆匆去账房比对了下,也是库里的。”

  宋寻月怔愣一瞬,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除夕那晚的那关扑桌子,莫非是谢尧臣准备的?

  难怪……她那晚手气那么好,一直都在赢!也难怪,小小关扑庄家,居然会有这么多奇珍异宝。她怎么就没多想一层?

  可他这般迂回的做什么?

  宋寻月忙拧眉回忆,这才记起,在那之前,谢尧臣说要给她首饰,但当时他话说得骄矜,她只说,就当跟王爷借来戴戴,东西还是王爷的。

  所以,为了送给她这些首饰,他便选了除夕之夜关扑桌的法子,既让她那晚收获极致的快乐,又让她心安理得的拥有了这些奇珍异宝。

  不可不谓用心!既让她开心,又照顾到她的情绪和尊严。

  宋寻月心微颤,或许……她一直想谢尧臣想错了,她近来一直担心谢尧臣以后会变心,可他与旁人不同。要这般细致的对一个人好,仅仅有爱是不够的,需得这个人本身,就得是个善于理解他人,宽宏包容,且又聪慧能想出法子的良善之人,放才能顾及到方方面面!

  这世上有多少人,口口声声说爱,可是能力、认知、品性,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去正确的爱一个人,有的人的爱,甚至会给对方带来毁灭般的重击,就像顾希文。

  除夕之夜的关扑桌是谢尧臣安排的……宋寻月眼眶微微有些泛红,若当真如此,她又何必再担心,这样的一个人,未来会弃她于不顾?他本身人品的底线就高,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宋寻月唇边划过笑意,随即脸颊漫上一片红晕,若不然……就这几日,寻个契机……叫他夜里留下?

  只这般一想,宋寻月心便跟着小鹿乱撞,连呼吸都紧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对星儿和寄春道:“继续上妆吧。”

  今日元宵节,宋寻月便挑了一套颜色较浅的韶粉色衣服来穿。天气已渐渐回暖,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冷,她穿得虽然还是袄子,但斗篷没有再披,只是叫寄春带上,晚上若冷再加。

  待她收拾好,便同星儿、寄春和栀香三人一同出来,脚才迈出门栏,宋寻月却忽地顿住,就连一旁的三个婢女,神色间也都明显闪过一丝讶然。

  但见嘉禾院的院子里,已更衣妥当的谢尧臣,长身立于院中一树梅枝下。

  他换了一身较薄的蟒袍,同整个冬日里,宋寻月常见的深色蟒袍和常服不同,这身蟒袍以大片的藕色做底,上以金线绣蟒纹。

  藕色类白,但色调却又偏暖,大片的金丝蟒纹,爬在他的衣襟前,袖臂上,在夕阳的余晖下煜煜生辉,流光暗彩,同藕色极其适配。

  这次他头顶的凤尾长冠后,不再是两条细金链子,而是两条一指宽,同衣服同色,亦以金线绣暗纹的丝带。

  丝带末端,坠两颗金珠压重,在微风下随风粼粼,整个人金贵的恍如从天际临凡的仙君,丝毫不像活在这世间的凡人。

  宋寻月头一次知道,原来一个男人打扮起来,竟是同样能叫人深觉惊艳!

  宋寻月凝望片刻,忽地有些犹豫,她要不要回去重新换身衣服,打扮的再精细些?

  但就在这时,谢尧臣发现了她,冲她抿唇一笑,走上前来,冲她伸手,眸光凝在她面上,满是深深眷恋,赞道:“本王的王妃,甚美!”

  那看来不用再去换衣服,宋寻月抿唇笑,将手递给他,二人一同携手离府。

  寄春跟在他们身后,细弱蚊声对一旁的栀香道:“金童玉女,是不是就是王爷和王妃这般的呀?”实在是太好看了!王爷和王妃太好看了!

  栀香缓缓点头,神色间满是深深的认同。

  到了金明池,宋寻月便先跟着谢尧臣同去高台楼阁之上,参见皇帝,随后一同入席。

  今晚的金明夜宴,皇后没有来,宋寻月凑到谢尧臣耳边,低声问道:“上次皇后到底怎么得罪了陛下?今日都没来,是还没放出来吗?”

  谢尧臣挑了绿如翡翠的葡萄往宋寻月嘴里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查了,只知道是因为一本册子,具体是本什么册子,查不到,勤政殿嘴太严。”

  听他这般说,宋寻月便没再多想,皇后禁足是好事,最好一直禁着,这样就没空把坏主意往她的王爷身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