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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1 / 2)





  时莺一点不耽误地走了。

  跟助理同来的医生、护工也不敢掉以轻心,赶忙跟了上去。

  花园就留下贺欢眠和时阔两人。

  贺欢眠转回头,发现时阔还傻不愣登看着她,暗自嘀咕:这孩子不会是被砸傻了吧。

  她拿过医生留在桌上处理伤口的药,招小狗似的朝他勾勾手:“别愣着了, 赶紧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时阔这才恍然惊醒, 低低地嗯了一声, 在她跟前坐下。

  贺欢眠用棉签蘸了点凉水, 先把他伤口周围的血污清理出来。

  略带凉意的温度,在火辣辣的痛处周围轻拭过。

  时阔这才发现,原来他也是知道疼的。

  但痛意越清晰,他反而能更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心跳的失序。

  在此刻周围安静的环境下, 他担心自己心跳声大到遮掩不住, 便胡乱寻找话题, 想要转移注意力。

  “你是怎么跟我母亲认识的?”

  贺欢眠从两人的姓氏就已经模糊猜到他们关系了,倒也不是太惊讶。

  只是觉得这世界真小:“时姨在我读书那会儿, 资助过我。”

  贺欢眠说到这, 时阔实才想起她曾经流落在外的遭遇。

  明明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实, 可那曾经听起来毫无所感的事, 此刻却让他心揪紧。

  她本该被千娇万宠地呵护长大, 不受这些苦的。

  时阔的喉头有些发涩:“那上次来的也是你吗?”

  贺欢眠不太明白他说的上次是什么意思,唔了一声:“这确实是我第二次来拜访时姨。”

  时阔苦笑一声:“今天……吓着你了吧。”

  贺欢眠很老实:“有一丢丢,时姨是把你认成你爸了?”

  她当然不会觉得时莺刚刚是在冲时阔发火。

  上次来的时候,时姨提到过她的两个儿子,言语间还满是慈爱。

  现在会这样,多半是她把时阔认成了年轻时的丈夫了。

  时阔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察觉,笑了笑,为她的敏锐和聪明:“嗯。”

  贺欢眠嘶了一声:“那你爸可真够不是人的。”

  时阔有些惊奇:“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知道是他的错?”

  虽然大家碍于时郁两家的影响,都没有说什么。

  但他知道,他们在心底却觉得,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因时莺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

  毕竟郁宏胜虽然是有花边新闻,但他对时莺这个妻子面上却给了足够的尊重,这已经是让圈子里的很多女人羡慕不来的,偏她这么想不通。

  给他擦干净血污后,贺欢眠开始上药,疼痛让他忍不住浑身紧绷。

  他却执着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贺欢眠误以为他问这个问题是要说时莺的不是,小心眼地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才极理直气壮地说。

  “我确实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我喜欢时姨,是她帮了我,我当然无条件站她,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不好听的话,可收收吧,我这人手重。”

  最后一句话已经隐隐带上威胁的意味,让时阔一怔:“无条件吗?”

  时阔突然就对这个问题释怀了。

  他从这件事情中脱离出来,为曾经反复纠葛的自己感到好笑之余。

  还对贺欢眠话里无赖到明目张胆的偏心,升起丝艳羡。

  想成为她无条件偏心的人。

  哦,不对,他曾经也是被她偏心的那个。

  即便球场上再多的人,她的目光只会为他停留。

  她只会为他准备小惊喜。

  她只会……

  “诶,你怎么哭了?有这么疼的吗?”贺欢眠有些心虚地松开棉签。

  时阔狼狈地低下头,闷声:“嗯疼的。”

  想到她不再喜欢他,就疼。

  贺欢眠有点被吓到了,她担心等时姨回来看到她欺负她儿子。

  赶紧抬起他头,对着伤口轻吹几下,哄他:“不疼了,不疼了……”

  时阔浑身都僵硬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