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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不如惜取眼前人。(H)(1 / 2)





  宁昭同翻身拿起手机,点进微信,整整齐齐五个熟悉名字,恍惚都不知道现在在哪儿。

  陈承平说要来北京找她玩,喻蓝江约她和瓅瓅去草原骑马,聂郁问她什么时候有空,薛预泽说昨天做了个奇怪的梦……崔乔要找她自习?

  宁昭同坐起来,揉了揉眉心。

  自习,他又准备折腾什么?

  “我准备考博士,念几年书,”崔乔给她撑起伞,“去哪个图书馆?”

  宁昭同有点惊讶,伞不太大,往里凑了凑:“你不想当演员吗?”

  “试过几个镜。感觉没有你带着,我在镜头里看特别尴尬,”崔乔笑了一下,“没这个天赋,就不勉强端这碗饭了。”

  宁昭同比了个大拇指:“其他不说,看过娱乐圈的繁华后能激流勇退,你这心性是能干大事的。”

  “那你更厉害,你退得更彻底。”

  “我不一样,我看过娱乐圈的繁华后能激流勇退是因为我前面有更大的繁华,”宁昭同摇头,“而且我没说退圈,我还没去过戛纳呢。”

  崔乔笑骂一声,干脆转了话题:“今天你能在图书馆待多久?”

  “多久都行,我没课。”

  “明后天呢?我想去蹭你一节课。”

  “不好意思啊,我是不上课的大学老师,”宁昭同诚恳,“下学期可能可以,到时候我要能升副教授,可以去弄个硕导名额。”

  “……那你一天工作多久?”

  宁昭同想了想:“两小时?”

  崔乔吸了一口气:“不行,你这日子太糜烂了,我得给你纠正——你纠正我吧,我也要当大学老师。”

  她扑哧一声,掏出办公室钥匙:“以后你就在我办公室自习吧,进图书馆还要刷卡。一会儿我问问,给你弄张外院课表过来,那楼离得不远,你多蹭蹭课,进步进步。”

  崔乔应声,没有解释自己不准备考外院的博。

  昨晚重庆有个商场起火,预计死了二十几个人,楚长策打电话让沉平莛密切关注,沉平莛基本上一晚上没合眼。上午开完常委会决定国务院挂牌督办,他这才能稍微轻松一点,难得在办公室睡了个午觉。

  而更难得的是,他做了个极为清晰的梦。

  “我本来没打算来,”对面人满头银发梳理得规规整整,脸上所有皱纹都是柔和的,语调平缓,“但我想,你会有一些问题想问我。”

  熟悉的五官布局,可浑身上下每一寸都是被权力浸透的舒缓与从容,沉平莛在一秒内就认定了他的身份:“如果我没有,你会马上离开吗?”

  “我不会,”对面人笑,笑意很淡,“你嫉妒我吗?”

  嫉妒。

  沉平莛看着他:“她是因为你来找我,却没有为你遣散家里其他男人,我该嫉妒你吗?”

  对面人笑意深了几分,轻轻摇头:“是,所以,我是来帮你的。”

  帮他。

  “他们都坐不住了,”对面人又道,“你要早些准备。”

  他们?

  沉平莛道:“家里其他男人。”

  “是。你大概知道,她对‘忠诚’是不屑一顾的,”对面人手中突然出现了一盏茶,他低头饮了一口,语调悠然,“她能为你守到现在,大概是嫌处理多边的关系太麻烦。如果他们费心勾引,不能指望她能把持住。”

  沉平莛嗯了一声。

  对面人意识到什么,颔首:“考虑过了。”

  “是,”沉平莛察觉到他的诚意,态度缓了几分,“我想跟她生个孩子。”

  敲了两轮,门没动静,崔乔顿了顿,唤醒密码锁页面,输入一行数字。

  一声轻响,门开了。

  听说大部分时候都带着女儿住在这边,竟然真没换密码。

  崔乔心里有点不得劲,在客厅站了一会儿,轻车熟路进了自己住了两年多的客房。陈设和他走之前差不多,只是没什么人气儿,处处都打扫得很干净,看来这段日子没有人住进来过。

  打开柜子,他留下的东西整整齐齐地堆着,熟悉的浴巾挂在正中。

  他握住,凑近闻了一下,没有粉尘,一股很新鲜的洗涤剂味道。

  竟然最近才洗过?

  一点疯狂的想法涌上心头,他吞咽了一次,努力压下去。片刻后,他把衣服脱了,拽着浴巾进了浴室门。

  门关上,很快水声就响起来,热气激起水雾,渐渐模糊了目光。

  “快快快,先拿毛巾来擦擦,”宁昭同一进门,急忙招呼后面的宁瓅,“幸好是抓回来了,不然这客人上门还得先帮我找猫……”

  今天北京难得空气质量好,俩母女说带着猫蹬共享单车过来,没想到临近小区门口的时候下雨了。这几步路人倒是淋不坏,但家里三只猫都习惯从猫包里探个脑袋出来。其中酥酥和arancia胆子小,一下子就缩回去了,橘团团喵了一声一下子从猫包里冲出来往灌木丛里钻,被宁瓅按住的时候半只猫都黑了。

  “你去吧妈妈,”宁瓅抓着橘团团的腋下把猫搂起来,摇了两下,“这要脱了手客厅就没法要了。”

  宁昭同把酥酥和arancia放出来,有点想笑:“行,那你直接带橘团团洗澡,我去找浴巾。”

  “找得到吗?在客房里。”

  “我去翻一翻,你快带进去吧。”

  宁昭同洗了手拧门进客房,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一进门,衣帽架上挂着几件衣服,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门口有双不认识的鞋——

  宁昭同看了看打开的衣柜,那里按理说应该有包猫的浴巾。

  今天客人不少,但知道家里密码的就一个人。

  “……”

  他不会完全没觉得浴巾有什么不对劲吧?

  水停了,一阵窸窸窣窣,不多时门开了,热气裹着沐浴露的香喷涌而出,一个身影从水雾里钻出来:“啊,同同。”

  宁昭同看着他的下半身。

  “来的时候淋了几滴雨,”崔乔解释,但只解释了一半,因为她的视线存在感太强了一点,他都下意识收紧了一下屁股,“你没淋到吧?”

  “呃、还好,我们来的方向下得晚,到门口才开始下,”宁昭同反应过来,收回视线,顿了顿,“那个,这个浴巾……”

  “我马上就穿,”崔乔以为她是要说客人马上来,他这么穿不合适,“你出去一下吧,我马上就好。”

  “……”

  宁昭同欲言又止。

  看她不动,崔乔眉梢一扬:“想留下来看看?”

  她睁大眼睛瞪着他,片刻后笑骂一声,转身就走。

  他没想到她真走,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她,拽回来把人紧紧扣在怀里:“现在想走已经晚了,你已经把我看光一半了,你得负责。”

  她外套脱了,里面就一层薄薄的肌理打底衫,整个后背贴在他光裸的前胸,甚至能感受到他挺立起来的乳头在摩擦她。

  她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挣了一下没挣开,只能清了一下嗓子,解释:“我是想说,你这个浴巾被瓅瓅用来包猫了,虽然用完就洗了,但是怕你介意……”

  他跟她一样有点轻微的洁癖,想来是介意的。

  结果这话听进耳朵里,他反而低头朝她凑近了,笑:“没关系,包了猫又包了我,那我也是你的猫。”

  温热的气流袭上耳道,她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又一个“猫”字惹得一些荒唐的记忆浮上来,连耳根都爬上可疑的薄红:“……别乱来,一会儿有客人。”

  “又说我乱来……算了,”他低低叹息,搂着她的腰把她压到床上,熟门熟路地蹭上去,“同同,还有人像我这样对你乱来吗?脸好烫,是不是害羞了……同同,你也是小猫,跟小猫一样毛茸茸的,叫”

  “不许说了!”她羞怒地翻身把他压到下面,警告地盯着他,“再说揍你!”

  什么毛茸茸的,是人话吗!

  她长肌肉比大部分女性都要容易些,靠的就是雄激素水平稍高,但睾酮高,毛发就要长得放肆些。腋下是为了出镜做过激光,直接不长了,但腿间皮肤和粘膜都太敏感,犯不着受那个罪,只是常常修剪,尚留短短一截芳草萋萋——毛茸茸你妈呢!

  她越想越觉得脸上挂不住,一时恨不得拔他一把让他痛个狠的,结果话还没放出去就让他捧住了脸。

  视线相对。

  半个呼吸过后,他垂下双眼,吻了下来。

  鬼使神差的,明知道场面荒唐,可唇齿依然相接,甚至越缠越紧切。

  竟然没有被推开,他呼吸都稍稍颤了一下,而后手掌上移捂住她的耳朵,吻得更深。

  外界的声音都被隔绝了,内部的声响就越发清晰。

  越来越促的喘息,嘴唇的细微摩擦,舔舐,舌尖的挑弄,湿润的吮吸。

  视野乱了,心也跟着乱了,她无力地挣动了两下,努力撤开一点。

  神经末梢的兴奋几乎要突破阈值,他听见她含糊地吐出一个“崔”字,连忙覆上来咬住更多没出口的音节。这下上下又颠倒过来了,他动了动腰腹,将自己兴奋得不行的东西卡在了她的腿间。

  她有点想哭,却只能发出一些呜呜声,喉咙里粘成一团甜腻。他听得胸膛都是烫的,用力剥掉她的牛仔裤,手探进腿根深处,已经湿透了。

  她听见他笑了一声,闭上眼睛强忍难堪,可他不想看她忍耐,找了找地方,将拇指碾了上去。

  “唔……”

  她腰肢拱了一下,终于离开他的嘴唇,新鲜空气从呼吸道里汹涌而入,可拒绝的话被快慰浸透了,听着简直像在邀请:“不可以……”

  “乖,很快就好,”他低声哄她,嗓子都哑了,手上加快速度,“怎么会这么敏感……”

  没过多久她就夹着他的手颤抖着到了高潮,所有声响都咽在喉咙里,脸红得不成样子。他凑上来,贴在她湿润滚烫的面颊上,小声道:“同同,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她握住他的肩膀,手还是软的,声线也不太稳:“我、为什么要接受你?我结了婚的,你的追求只能被归作骚扰,需要我解释么?”

  结了婚的。

  他有点难堪,忍了忍,把脸埋得更深:“你怕的是出轨的指责?”

  她不出声。

  “同同,你觉得自己还没有出轨吗?”他不想显得自己太咄咄逼人,但话出口依然不好听,手逡巡在她湿透的内裤上,“除了没插进来……我们什么都做过了。”

  她闭上眼睛,别开脸。

  是,他们已经做了足够多的亲密事,难道他没插进来,就算他们之间没有越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