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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酿相思意(2)(2 / 2)


  她也是被男色迷昏了头,没因他上一句话而警惕,还真就移了碗筷,挪了位置。

  厨房到底逼仄,顾景予码完碗,一个转身,手臂就将她捞走。

  甫出厨房门,他接到工作的电话,安柔趁机溜出他的“桎梏”。

  顾景予简洁应了两句,对方仍在絮絮地讲,多是无用之词……他怎会叫她如意,空出的手扣住她的肩膀,胳膊箍住她,眯起眼,就那么俯下来,咬住她的唇。

  安柔瞪大眼睛,怕挣扎出声,譬如呜呜呜的,令电话另头的误解——他们老板正值春宵一刻。

  不。说不得误解,事实如此。

  她就知道,这人爱得寸进尺,大手大脚。永远拿他没辙。

  对方兴许神经大条,竟没发觉有任何异常,叨叨地说什么“单子签下来了,明天就可以开机子印刷了”“这么大一笔的单子,老板要不要请客”云云。

  安柔听着,发现顾景予对他手底下的人很好,没架子,所以也能让他们作威作福,胆敢公开让老板请客……

  直到察觉顾景予半天没应话,才有些迟疑地问:“老板?在听吗?”

  顾景予与她唇稍稍分开,看她睁开眼,小小地喘息着,双眸如泛了水光,直勾勾地瞧着他,说不清是埋怨,还是催促。

  他敷衍地答:“嗯。知道了。”没让对方回答,径直挂了电话。然后又去亲怀中的姑娘。

  顾景予带她移了几步,恰好脚上一绊,跌坐在沙发扶手上。

  安柔双臂环着他脖子,腾不出手,全赖顾景予支着一只手,维持了平衡,不至于倒下地去。

  电视没开,只有墙面上的石英挂钟,滴答滴答地走针。

  若无这半点声响,倒真有种两人置身真空宇宙中的感觉。

  安柔有些换不上气,想结束。顾景予知她意图,扶着沙发的手一松,失去平衡,两人顺势下倒。

  他压在了她身上。胸压着胸。

  安柔觉得胸口有点闷,浑身很热。那股火,是从两人紧挨着的地方腾起的,不过一瞬,蔓延至全身。

  他手垫着她头,沙发又软,只是这姿势……她已经感觉到,有样物什抵着她腰下。

  顾景予的唇移至她耳畔,呼吸愈发灼烫,像是能点燃了一片平原。

  他喑喑哑哑地说:“可以吗?之前我说的,不仅仅如此。”

  什么可以吗?素来聪慧的安柔想不明白。

  或许是大脑缺氧的缘故。

  刚才亲得太凶了。

  顾景予的手似游蛇,钻入安柔的衣服内。

  安柔迷迷糊糊的,直到他的手覆至乳上,才感觉到凉意。

  在情事上,她似乎分外迟钝。

  “这样,可以吗?”顾景予小幅度地顶了下胯,又问了一遍。

  这么多年,总该做好准备了。

  理智,理智个屁。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把持得像柳下惠,那能称得上是男人吗?

  安柔并非没有做过准备,也并非觉得时机未到,只是有作为处子的胆怯。

  可总该勇敢一次。

  为了爱的人,恐惧也没那么大。

  “嗯……”安柔脑袋像鹌鹑般缩着,极小声地说:“顾鲸鱼,待会儿你温柔点……”

  “好女孩。”顾景予夸了她一句。

  顾景予将安柔横抱起来,进入她的房间。沙发小,施展不开,也怕摔下来。

  房间布置风格比较简约,如众多女孩子般的,会在墙上贴墙纸,在桌上摆小摆件、文艺台灯。

  他们都没有想到,他第一次进她的闺房,是在这种情况下。

  但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功夫去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