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久酿相思意(2)(1 / 2)





  顾景予看着桌上的花瓶,没有水,没有花,光秃秃的。

  “情人节那天,送你的花,你还喜欢吗?”

  安柔咬着筷子尖,抬眼看他。

  顾景予放下了筷子,那杯红酒吊在空中。手肘抵着桌沿,半悬的手臂下一道阴影,似乎蔓延着,即将与她的手交握。

  她觉得好笑,半晌,又莫名心酸。执着这个问题,到底是怕她不喜欢花,还是不喜欢他?

  击溃海岸堤坝的,是波涛汹涌的海啸,还是绵绵不断的细雨?

  她柔声说:“没说是谁送的,但偏偏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能猜到是你。如果可以,你第一次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会抛开羞怯、胆小,跟你说,我很喜欢。”

  “不是说很喜欢花,是喜欢,它的花语。”

  我爱你。

  这也是从很久以前,她就想对他说的。

  但她是一个感情含蓄内敛的人。

  话不说出口,却藏于心间。

  顾景予笑了:“怎么办。你这么懂我,那你猜得到,我现在想做什么吗?”似担心她猜不中,又补了句,“这个冲动,已经盘桓很久了。”所以,他非常想,将这个冲动,变成现实。

  他目光灼灼,像一片火光,点亮了漆黑的夜晚。

  刚认识顾景予那时,他看她的眼光总像飘着的,漫不经意,从未落于实处。

  说难听的就是,他没把她放眼里。

  后来,他用那种,深邃,仿佛黑洞能卷入一切物质的目光,看着她,她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已经开始注意到她,或者说,喜欢上她了。

  此时,他眼中情感炙热,毫不加以掩饰。安柔又变得躲闪。

  “我,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顾及予驳回她的话。

  隔着半张不大不小的桌子,他的一言一句太明了,也太有杀伤力了。

  “我想吻你。”

  ……

  才八点多,隔壁家的小孩开始每周一例的哭闹。

  这小孩,年纪不大,闹腾得却很得法。不知是没得奶喝,还是尿了,又或者单纯想闹。声尖音厉,大人也拿他无法子,哄了又哄,乒乒乓乓地,吵得人不得安生。这是俗世间惯有的嘈杂。

  楼上有家实在被吵得心烦,打开窗户,对着他们家大声说:“兄弟,能哄好孩子吗?”

  “对不起对不起。”

  又哭半天,才息了声。

  顾景予看她收拾剩菜,将脏碗碟、筷子放入水槽,咕哝了句:“真是毁气氛。”

  厨房里的安柔差点手中一软,摔了碗碗碟碟。

  顾景予笑。过去接了她的活:“你做饭,我洗碗。放下吧。”

  他挤了几下洗洁精,和了和水,泡沫溢满了整个水槽。

  冰箱在厨房角落,安柔退了几步,靠着冰箱门。里面的冷气仿佛逸出来,背心一片冰凉。不,应该是她觉得太热。

  明明气温不高啊。

  顾景予生活随意,洗碗做饭常自己一手包干,操作起来动作快。碗沥干水,一个个码进橱柜里,叮叮当当响得很有节奏韵律感。

  “你今天炒的番茄炒蛋,番茄很酸。”

  安柔当即就回:“你又没尝。”意识到他话中隐喻意,又咬了咬下唇。

  他是不是惯下圈套,她不知道,反正她总会乖乖地被他圈住。

  刚刚在餐桌边,还吃着饭,他一句简单的话就引了她去,慢条斯理地,也不见欲望上头了显得急躁。

  他说:“两人坐近些吧。隔老远,怪不踏实的。”